他当时和市集的人到处打听苏荷木春两人,但市集那些人都不认识两人,裴昭无奈之下,只能回到了郡守府。
但是在郡守府,他却坐立难安,之后几日,又每天都去同一个地方等待,但是等了几日,都没等到苏荷木春,他只能怏怏而回。
连谢琅都看出他情绪低落,于是问裴昭:“殿下这几日,因何事烦心?或许下官可以帮忙。”
裴昭想了想,道:“算了。”
他不想提,他是因为那幅画而方寸大乱。
因为那幅画的笔迹,分明就是沈霜鹤的笔迹。
他和沈霜鹤从小一起长大,沈霜鹤的笔迹,他向来是最熟悉不过的,就算过了四年,他也不会忘记。
可是,沈霜鹤明明已经死了啊,她已经在四年前,就被烧死在了京城的冷宫之中。
或许,那幅画只是因为他太思念沈霜鹤,看错了而已。
裴昭辗转反侧,不,他不可能看错,那就是沈霜鹤的笔迹!
裴昭咬牙,想了一宿,终于想到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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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裴昭画了苏荷和木春的肖像,召集随从,让他们全西陵寻找这两人,找了几日,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随从回报,说这两人一个是苏家绸缎庄的大小姐,家财万贯,一个是西陵的小乞丐,云泥之别,但是两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如今都是青竹书院的学生。
“青竹书院……”裴昭喃喃道。
又是青竹书院。
谢琅这般光风霁月的人,却唯独向他隐瞒青竹书院,青竹书院的学生,又偏偏拿着有沈霜鹤笔迹的画卷,裴昭思索着,青竹书院……女夫子……贺霜……霜鹤……
他猛然一惊,又反复咀嚼了几遍:“贺霜……霜鹤……”
他再也坐不住了,于是牵了一匹马,飞奔出了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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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打听到青竹书院位置后,就快马加鞭,一路疾驰到了青竹书院,到的时候,他扬鞭勒马,俗话说,近乡情怯,他明明已经看到了一片青竹,还有书院,却根本不敢下马,也不敢进去。
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的猜测错误,会怎么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昭才下了马,他信步走进幽静竹林,走到那个有些简陋的书院门前,他站了很久,才开始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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