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鹤似乎是真的睡熟了,听了这句话,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她依旧背对着他,呼吸声均匀,裴昭浑不在意,而是依旧扬起嘴角,痴痴看着沈霜鹤的背影,好像怎么看都不会累一般,但是他却没有发现,本以为在熟睡的沈霜鹤却缓缓睁开眼,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下,眸中也显然划过一丝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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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直到五更天,才迷迷糊糊睡着了,但是还没睡一会,就被喊醒,下人禀报,说皇上传召。
该来的,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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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与沈霜鹤梳洗后,就匆匆进了宫,一路上引着他的小太监低着头,行色匆匆,一句话都不敢说,裴昭从小太监神情中就看出不好,他和沈霜鹤对视一眼,然后裴昭握住沈霜鹤的手,说了声:“别怕。”
沈霜鹤这回并没有挣脱他的手,而是轻轻点了点头:“我不怕。”
也不知道是说给裴昭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越到裴淮之居住的寝殿,景色越发熟悉,这是她曾经将自己最美好的岁月献祭的地方,这里曾留下过她的心血,也留下过她的不甘,更留下过,她的女儿。
过往种种,她无过。
既无过,那她何惧之有?
沈霜鹤渐渐抬起头,跟着裴昭,踏入大殿之中。
一到大殿,便是一柄剑抵在裴昭心口,裴淮之双眼赤红,冷冷看着裴昭和沈霜鹤。
周安已经悄悄退下,并且关了大殿门,偌大的寝殿中,只剩下裴昭三人。
裴淮之冷笑,他一字一句道:“长乐王,长乐王妃,你们二人作何解释?”
裴昭被剑抵在心口,却面不改色:“一切正如皇兄看到的一样,臣弟无从解释。”
“好一个无从解释!”裴淮之大怒:“朕杀了你!”
“慢着!”沈霜鹤开口:“请问皇上,为何要杀岁安?”
裴淮之听到最后两个字,他不可置信地扭头瞪向沈霜鹤:“岁安?叫的可真是亲密,你这个贱人,还敢问朕为何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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