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郭彤霞趁着裴淮之每月十五去承恩寺祈福的时候,气势汹汹带人闯进了凤藻宫。
沈霜鹤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她要来,她情绪并未波动,而是淡淡瞟了眼宫人手上拿着的白绫,道:“贵妃娘娘这是做什么?”
郭彤霞冷笑:“自然是做该做的事情。”
春朝下意识挡在沈霜鹤身前:“郭贵妃,你不要乱来,你不怕皇上怪罪你吗?”
“皇上不会知道这件事。”郭彤霞道:“皇上只会以为,长乐王妃太过思念长乐王,于是上吊随长乐王去了。”
春朝怒道:“皇上如此聪颖,你以为他会被你蒙骗吗?”
“为何不会?”郭彤霞咯咯一笑:“就算皇上没有被本宫蒙骗,那一个死去的长乐王妃,和一个活着的太子生母,你觉的他会选谁?”
春朝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她心知肚明,裴淮之肯定会选活着的太子生母,因为裴淮之他是一个极为理性的帝王,就算他再怎么喜爱沈霜鹤,也不会为死去的她报仇雪恨,甚至殃及太子的。
春朝只好张开双臂,视死如归挡在沈霜鹤面前:“你们要伤害长乐王妃,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郭彤霞不耐烦道:“谁在乎你一个丫鬟的死活?来人,乱棍打死!”
“慢着!”出言阻止的是沈霜鹤,她安抚的拍拍春朝的手臂,然后将她拨到自己身后,自己则站到春朝面前:“郭贵妃,你要杀的是我,何必要和一个丫鬟一般见识?”
郭彤霞道:“你说的不错,本宫要杀的是你,但是这丫鬟,本宫也留不得。”
沈霜鹤望着她:“贺霜与郭贵妃无冤无仇,郭贵妃却要来杀贺霜,看来,郭贵妃已经知道,贺霜并非贺霜了。”
郭彤霞索性承认道:“你不该回来的。”
沈霜鹤苦笑:“并非是我愿意回来,而是皇上非要逼我回来。”
郭彤霞听到,更是妒从心起:“我也知道,我这个人粗鄙不堪,没有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我若没有获罪入宫,我未必不会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小姐,我没你那种好命,所以我只能抓住我自己能抓住的,皇上也是,后位也是,你也别怪我狠毒,若你沦落到我这样的境遇,只会比我更加狠毒。”
沈霜鹤听后,只道:“四年前,冷宫那把火,也是你放的吗?”
郭彤霞愣了愣,她下意识想狡辩,但是又想到沈霜鹤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何必在她面前狡辩,于是她道:“就是本宫放的,你能怎么样?”
“我不能怎么样。”沈霜鹤道:“我只是很好奇,你当时还怀着太子,而我惹怒了皇上被关在冷宫,依照你以前的性子,顶多是在皇上面前吹枕边风,让皇上废了我,而不是冒着风险去冷宫放火,因为此事若败露,那你的一切就化为乌有了,你这么珍惜权势地位,这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风,是不是有人唆使你?”
郭彤霞听到“唆使”两个字时,下意识目光开始闪烁,但仍然嘴硬道:“什么唆使?何人敢唆使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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