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喜海带着一干人等退了下去，房间内变得无比安静。
东方曜看了一眼神色恹恹的小姑娘，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咽下，转身刚要走，就感觉到一股子力道拽着自己的衣角。
他没有回头，只停了一下，便继续抬步。
那股力道更加大了。
东方曜甚至能感受到身后那微微颤抖着的气息。
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他转身，拉过她攥得紧紧小手坐到床边，看着她湿润的眼眶里噙着摇摇欲坠的泪，心里酸胀得厉害。
伸手掰开被咬得发白的下唇，他问：“疼不疼？”
这话刚落，一连串滚烫的泪珠扑簌簌地掉，小姑娘眼底的泪意聚集得更多了。粗粝的指腹轻轻抹过滴落下来的泪，东方曜只觉得自己的心尖都被她哭软了，“好了，不哭了，是朕不该这般不理你……不哭了，嗯？”
苏沫抽抽搭搭地问：“那、你不生我气了？”
“朕没有……”
“你分明就有！”
她泪眼婆娑，哽咽着控诉，“你一连这么些天都不愿理我……也不愿意同我说话……你分明就是不喜欢我了！！！”
东方曜凑近她，贴着她的额头，用自己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声音低哑又无奈：“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怎么会呢……”
苏沫现在还记得他当时在钟粹宫对她的诘问，她着急地抹着眼泪去反驳，眼泪却越来越多，“怎么不会……你怀疑这几个月以来我与你的相处，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我……”
“你对朕如何，朕怎会不知道？又怎会不了解？朕只是……”他叹了一口气，自嘲一笑，“因为那可笑的自尊，去拒绝接受一个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起初听见你那话，朕当真是气极了……朕那么在乎你，在你身上几乎耗费了朕从未有过的耐心和心思，却也甘之如饴，可是你说你在意的只有后位，朕只是怕……这么久以来相处的点点滴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你明白吗？”
那时的他，心都乱了，又怒，又怕。
可现在的他，什么都明白了，只要是苏沫，什么都是好的。
“你都不听我解释！”
苏沫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委屈道，“我不想让你误会，我也不想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