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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晚晚!春生又惊又羞,下意识地挣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环在晚晚的腰上!而他也被晚晚圈在怀里,他们是面对面,互相抱着在床上睡了一晚的。春生刚睡醒就被摆在眼前的现实震惊得说不出话,两条手臂触电般倏地往回缩。而他这一动,睡梦中的男人让他吵醒了。春生见他睁眼瞬时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想起来,没想到他这一动竟是从床上翻了下去,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男人让他吓了一跳,急忙下床把他扶起来,“摔哪了?疼吗?”春生疼得龇牙咧嘴,他这一摔是毫无缓冲,结结实实摔到地上的,摔得他哪哪儿都特别疼。男人见春生手肘都磕红了,用掌心给他揉了揉,无奈道:“床小,我不抱着你你肯定是要摔下去的。”春生低头通红着一张脸,呐呐地说不出话。“还疼吗?”“不疼了不疼了。”春生局促地侧身藏起手臂,微蹙着眉很是难为情,“我梦游了吗?”如果不是梦游了,他怎么会跑到晚晚的床上?“你没有梦游,是我让你过来的。”“嗯?”春生疑惑地看着他,脑子里并没有这段记忆。“你半夜起来上厕所,我问你要不要过来一起睡,你就走过来了。”男人笑了笑,不在意地整理床上发皱的被单,“挤一挤还是能睡的,比你坐在地上舒服。”“……你真好。”男人闻言惊讶地回头,就见春生小脸既是羞愧也是感动,大眼睛明亮得像落了一捧星星,一种介乎在天真和傻之间的气质让他糅杂出并不突兀的乖巧和好骗。“你对我真好。”男人不由失笑,“这里是你家,这是你的床,是我占了你的床你才没地方睡的。”春生纳闷地挠挠头,“可是……”可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了,反正他就是觉得晚晚很好,对他也很好。春生从不吝啬付出,尤其是对自己友好的人,他恨不得百倍千倍地报答回去。“晚晚,你想吃苹果吗?”春生转身取下挂在墙钉上的塑料袋,拿出他家里唯一能吃的东西,“我给你洗。”男人刚想说不用忙了,但春生已经拿着苹果走进卫生间洗干净,二话不说地塞进他手里,“不够还有,都给你吃。”男人握着手里的苹果看向春生,笑着说:“如果可以,我想先洗漱完再吃。”春生顿时啊一声,好像忽然想起什么,风风火火地开门往外跑,拖鞋都差点跑掉一只。男人疑惑地走出大开的漆红铁皮门,屋外天光大亮,年久失修的水泥路裂得坑坑洼洼,小坑里还躺着不知道多少年未干的脏污雨水。道路两侧是大同小异的自建房,最高也就两层半,露出的墙面连美观用的瓷砖都不贴,只抹了平整的深灰水泥。墙角细缝下生长着不知名的野草,开出朵朵粉白的小花,在红砖混杂着水泥的背景下摇曳娇嫩的芬芳。一只瘦得脊椎骨根根分明的黄狗趴在路边,任由晨起赶着去上班的人们步履匆忙地走过,连动也不愿意动一下。男人手握苹果站在铁皮门前,沉默地望着这些为了生计忙碌奔波的人们。而几乎每一个从春生家门前经过的人,都会被那一身黑色,矜贵得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的人吸引。男人的样貌与气度都与西角路形成极致割裂的违和感,让人感觉他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该拿着个苹果站在红砖水泥房前,而是应该正装出席在某个庄严华奢的宴会厅,往来者皆是身家过百亿的资本。可他偏偏就站在这,气定神闲,优雅随和地看着他们神色匆忙去挤早高峰,置身尘世外的姿态是高高在上的,但却奇怪的不会让人心生厌恶。一个穿红t恤,背黑色斜挎包的男人站在路边,他踌躇了片刻,终于好似鼓足勇气一般走向男人,他问:“春生在吗?”男人视线平稳地往下移,落在一张周正陌生的脸上,温声道:“他出去了。”“这样,那我在这等他。”男人不语,也没有要把人请进屋子的意思,像尊门神一样守在春生的家门口。直到不远处响起了哒哒脚步声,风风火火跑出去的春生终于风风火火地跑回来,手里还抓着一条白色的毛巾,一支新买的牙刷。他跑得太急,不合脚的拖鞋跑到半道就从脚上飞出去,于是又狼狈地单脚蹦去捡回来重新穿好,小跑到男人面前,把从小卖部买回来的东西给他。男人一手接过,下巴微抬示意春生边上还站着一个人,“有人找你。”说罢转身进屋去洗漱了。春生站在门外,视线依依不舍地从晚晚身上收回来,看向也跟他一样看着屋子里的人,好奇地问:“大鑫,你找我呀?”大鑫啊了一声转过脸,“对,我找你,一块上班吗?”春生眼睛一亮,“好啊!”“刚刚那人是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他叫晚晚,是我捡到的。”春生颇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膛。大鑫却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悦地轻叱,“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别扯淡。”春生微微皱眉,“我没有扯淡,晚晚是我捡的,就在这里捡到的。”说完还伸手指了一下大鑫的脚边,他确实是昨晚下班回来的路上见到男人躺在这,才把人抬进屋子里。大鑫狐疑地看了春生一眼,大概是清楚他的为人,知道他不会撒谎,“那你怎么不报警?”春生表情疑惑地挠头,“晚晚只是睡着了,又不是死了,我为什么要报警?”大鑫让他噎了一下无话可说,他的思维跟不上春生的思维,这小子自有自己一套为人处世的逻辑,让人很难反驳。男人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对还站在门外跟人聊天的春生道:“春生,卫生间我用好了。”春生应声跑进去,钻进卫生间的小门里洗漱,出来后从角落的纸箱里扯出一件灰色的t恤,换了条短裤。男人坐在小床上看他做出门的准备,轻声问他,“你要去上班了吗?”“对呀!”春生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个大的矿泉水瓶,瓶子里还剩小半的水,他把瓶子塞进旧环保袋里,往肩上一背。“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男人问。“晚上。”“中午不能回来吗?”春生听到这话回头看向男人,好像这才想起他家里还有一个人,他要是出去那么久不回来,那晚晚在家不就没有东西可以吃了?“回来回来,我中午就回来。”春生又取下挂在墙钉上的袋子,把最后一个苹果洗干净递到男人手里,跟哄小孩似的,“晚晚你肚子饿了先吃苹果,我中午回来给你买肉吃。”“我不喜欢吃肉。”啊?居然有人不喜欢吃肉?!春生有点震惊地看着他,“肉很好吃的。”男人低头垂下眼睫,也不说自己不喜欢吃肉了,就盯着手里的两个苹果看。春生有些见不得他不高兴,心口闷闷的,也不着急出门上班了,俯身担忧地凑过脸去看男人的表情,想哄他开心点,“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男人对上他清澈的大眼睛,忍不住笑起来,拉过他背着的环保袋把手里最大的那个苹果塞进袋子里,“你不是许愿了要好好存钱不乱花?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路上小心,要好好看路。”春生走出家门的脚步都是飘的,整个人好像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脑袋晕晕乎乎的连自己是要去干什么都想不起来,满脑子都是温柔又好看的晚晚。走在他身旁的大鑫一脸若有所思,问春生,“他不回家吗?”春生摇头,“不回家,晚晚说我把他捡回来就要对他负责,不能不要他。”大鑫面露怪异之色,“那他住你家要不要付钱?”春生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要付钱?”“他吃你的住你的不用给钱?”“不用啊,我有钱。”“你别犯傻了,那人一看就是个有来头的,他戴的那块手表能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你要是聪明就抱紧他的腿别撒手。”“抱晚晚的腿?”春生微蹙着眉,虽然不理解但也不抵触,“一定要抱吗?”大鑫刚才和他说那话的意思是要他问男人讨点好处,但春生的重点全放在了抱腿上,该听明白的他是一个字也没往心里去。大鑫让他气得肝肺抽疼,“你啊,该你穷!将来有得是你穷的时候!”说完他不再理会春生,黑着脸越走越快。春生一开始还试着想跟上他的脚步,但发现追不上后他就不追了,恢复自己习惯的步调,对大鑫忽然发脾气丢下他感到非常疑惑。不是说好要一起上班的吗?就这么被丢下了春生也不生气,本来他和大鑫也就同路几站公交。大鑫的工作是在漂亮的写字楼里做电商客服,而他的工作是在工地上卖体力。春生人看着瘦小,但他特别能吃苦,每天都会去工地上找些零活干,搬砖搬水泥,回回是去的时候干干净净,回来就是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能给抖出几斤的灰来。春生跳下公交车时手里当早餐的苹果正好吃完了,到了工地上,他把带来的环保袋放好,戴起明黄色的安全帽。他虽然在工地干活,但他不是合同工,连临时工都不是,每天干多少活当天就能结清报酬。工地的包工头不让他靠近工地中心,把他杜绝在有可能发生事故危险的场合外,就让他在工地的最外围干最简单的搬砖和和水泥的活,一小时付他八块钱,如果活太重了就多付他五块钱。春生在这个工地上干了快一个月,每天都是早早来,太阳落山了才走,午休时间也是随便找块干净点的地方坐下就开始争分夺秒地睡。一段时日的相处,工地上的工人对春生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午休买饭的时候见春生没像往常一样吃最便宜的盒饭,而是买了一份多加鸡蛋和时蔬的炒米粉时,都奇怪地问他,“春生,今天怎么舍得吃炒米粉了?”春生挣得不多过得很节省,能花五块吃饱他绝不花十块,多难吃的盒饭他都不挑,只要能吃饱不饿肚子就行。所以工人们见他居然舍得买炒米粉,还加钱多要了点鸡蛋和时蔬,都很惊讶这只小铁公鸡竟然肯拔毛了?!春生一直站在大锅边上目不转睛地看老板颠锅炒粉,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便对那人道:“我给晚晚买的。”他自己可舍不得买炒米粉吃。“碗碗?碗碗是谁啊?”“晚晚就是晚晚,我捡的。”听春生这么说大家都以为晚晚是一只小狗,顿时更惊讶春生居然给狗买炒米粉吃。春生不知道他们误会了,见老板终于把米粉炒好了,把钱一付提着外卖袋子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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