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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子都没几天啦……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许承栋声音大了起来,又猛地一顿,然后语速明显变快:“哎哎,你加我微信,我微信号就是许承栋,拼音。越洋电话太贵了!个狗-日的,就隔个海还要按分钟收钱…听见没啊许昼,加我微信,就现在啊!”许承栋刚说完就撂了电话,断线的嘟嘟声砸得许昼耳朵疼。许昼面无表情地退回桌面,点开应用商城,才发现那个叫微信的程序已经被安装好了。点开微信,空荡荡的界面上就挂着一个联系人,昵称叫wen。许昼点开和wen的对话框,看到了三条消息。,文怀君说在手机里下了四个不同的地图app,特意标明了在不同国家适用不同的软件。许昼黑着脸想起出糗的经历,看来十五年都没把自己的路痴形象从文怀君心里洗刷掉。当时许昼想找一座藏在山间的宋朝佛塔,许昼看着地图和指示标,信心满满地领着文怀君往前走,结果天都快黑了两人还在山林里兜圈子。最后两人在一间废弃的小屋里凑合着睡觉,文怀君把自己当床板垫在地下,搂着许昼睡了一夜。第二天换文怀君带路,走了两个钟头就到了。手机里的软件几乎都是按照许昼的喜好下载的,摆满一个方块的音乐软件、记账app、读书app、还有一些解谜游戏。许昼真的按文怀君说的逛了很久,一个个app点过去,心脏越来越烫。说没有触动是假的,曾经的文怀君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做起事来总是熨贴。十五年的岁月没有带走这个特质,反而让他变得更加沉稳妥帖,让人像被温暖的海水包裹着。手指甚至因为过激的心跳而微微颤抖,许昼深吸一口气,仰面倒在了床上,用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文怀君长了十五岁,他现在有家有室,研究繁忙,为什么还要抽时间做这种事?许昼不由地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有可能每个收到手机的乘客手机里都有这样一份指南,软件也只是工作人员随机下的。许昼总是自顾自地想太多,但在关于文怀君的事情上他没法克制,不管什么时候,他总会轻易被文怀君牵动心思。就算那些温柔体贴是个陷阱,许昼也会明知故犯地往下跳。只要那陷阱的名字是文怀君。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许昼有一瞬间以为是文怀君把自己隐秘的想法听了去,然后来抓包了,但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新的好友申请:许承栋。红色的小圆圈刺得许昼眼睛疼,他等了一分钟,才按下了那个“接受”。许承栋马不停蹄地拨了一个视频电话过来,许昼无法,只好点了接听。许承栋的脸立刻占满了整个手机屏幕,沟壑般的皱纹嵌在干瘪的脸上,许昼呼吸一窒。“要你加我你怎么不加呢!要不是你的微信号就是手机号老子还找不到你了……咳咳!”许承栋声音太大,差点把自己呛住。许承栋,许昼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现在六十一岁了。“你现在在哪。”许昼等他呼里哈喳地咳完,语气平平地问。“北市清山老年之家其他老人们都有孩子来看!许昼,你什么时候来看看我啊?”许昼敲起键盘,北市清山老年之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绿水青山的地方,建筑非常漂亮。接着他看到了价格,3500一个月。“你哪来的钱?”许昼打断他。许承栋没有正经工作,曾经许昼还要每个月从奖学金里抽出钱给他,而许承栋第二天就会把钱花光,拿来买酒和彩票。老人好像噎住了,两秒后变得气急败坏:“老子自己的钱!小兔崽子你就是看不得老子好是吧!”他喘了一口气继续:“白眼狼!白养你这么大了!念个什么破书啊,赚不了钱还白搭进去十五年!你都不晓得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啊……不孝啊!”“你养我了?!”许昼反问道,声音有些失控,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许承栋,你欠我的太多了……你把我妈还给我啊,啊?”“…你妈,整天就你妈你妈!”许承栋嘶嘶地吼着,像个破风箱。“都说了是那个疯婆娘自找的!”他随手扯住了某个路过的护工的衣服,指着屏幕说:“你看看,你来看看我这不孝子!他还喜欢男人,造孽……”许昼砰地一下把视频挂了。胸腔在不停地起伏,嘴唇颤抖。许承栋那边连着发过来了三条几十秒的语音,许昼一条也不想听。前天,他离开北市,为他送行帮他搬行李的只有出租车司机。现在,他降落到十五年后,祝福他回到人间的只有大学招生办。他的亲爹,从来只关心他自己。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黑了,房间没开灯,桌椅都变成深蓝色。许昼一个人躺在异乡的床上,像躺在一个巨大的空洞里。他仰面朝天,努力瞪着眼睛,让那股酸楚的泪意慢慢退去。手机又响了,许昼看都没看就按灭了屏幕。隔了大概一分钟,手机再次响起来。许昼皱着眉抓起手机,看得一怔wen邀请您进行语音通话。语音通话,应该是不开摄像头的吧?许昼的手指在“拒绝”上悬空了两秒,最后还是挪到了隔壁的“接受”上面。“嘟”地一声轻响,语音接通了。没有人讲话,只有微弱的沙沙声从手机里传出来。静了三秒钟,那边传来文怀君沉稳的低音:“喂,许昼?”熟悉到不行的声音,好像洪水里唯一的浮木。文怀君的声音就这样在耳边轻轻炸开,浓烈的酸涩在刹那间涌上鼻端,许昼拼命眨着眼睛,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他张着嘴,努力调节沉重的呼吸,也不知道文怀君听到没有。文怀君又静了几秒才缓缓说:“你还好吗,学长?”“学长”两个字像轰然抽开的阀门,眼泪毫无征兆地往下坠。许昼无声落泪,牙关间泻出细碎的呜咽。丢脸,太丢脸了。许昼胡乱地擦着眼泪,咸湿的水狼狈地流了满脸,在被单上染出一片深色。他想说话,但字不成句。好像在这一刻,没有科学家文怀君,没有三十多岁的文怀君,只有那个懒洋洋地叫自己学长的低年级学弟,他有着墨一样的年轻眉眼。世界都在行走,只有他孤零零在原地。“许昼?”文怀君肯定听见了他压抑的哭腔,“你在哪?我过来。”许昼断断续续地说自己在酒店房间,又要文怀君别过来,不要过来。因为他现在很难看,眼睛通红,衣衫松散。文怀君说“好”,他就在那边听着。眼泪逐渐平息,心里变轻了很多,许昼却越发觉得自己非常糟糕。“对不起。”许昼说。“不,你没有。”文怀君立刻道,似乎在惋惜自己没有更早截断他的道歉。“情绪不稳定是穿越者的正常反应,没有关系的。”许昼嗯了一声,立刻想通了一件事。现在自己对文怀君来说只是穿越者中的熟人,一个普通的研究对象,所以那些关心都是很正常的。毕竟文怀君虽然看起来不近人情,但其实对别人总是很好。“你吃晚饭了吗?”文怀君突然问。“还没有。”许昼答。“我叫了送餐服务,一会儿你开门拿一下。”许昼说好。“你实验忙完了吗?”许昼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可以休息一下了。”文怀君答,“你遇到什么了,想和我说说吗?”这种无聊的东西当然没必要花费大科学家的时间,许昼说不用了。门口传来“叮咚”的声音,许昼汇报说好像是晚餐到了。文怀君说“你去拿吧”,也没有挂电话。许昼打开门,看到小推车上放着精致的中式三菜一汤,有他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和水煮鱼。他并不知道,文怀君正靠在离他不远处黑暗的拐角,听到手机和耳边同时传来一声惊喜的“谢谢”。“不用谢。”文怀君低声道,“最近酒店的伙食不错。”许昼把菜一样样摆上桌,抓着手机又说了一遍“谢谢”。“手机里的东西我都看到了,谢谢你。”“许昼。”文怀君叫他。“下次难受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好不好?”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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