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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能取得好成绩。”苏锐把桌上的小盆栽放进盒子里。“虽然跟你说也没用,但我以后不会做类似的事情了。”许昼很确信地说:“我相信你。”苏锐笑容有点发苦:“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只是你没看到我很差劲的那一面。”许昼说。说完,许昼坐回自己的书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上次他对文怀君承诺的“我会努力追上你”不是白说的,许昼列出了博士几年里的大目标和小步骤。大型的建筑事务所非常看重建筑师的项目经历,许昼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今年内找到一份大所实习,不论他之后想走学术道路还是投身业界,都需要充足的实操经验。在软件使用技术和设计能力方面,他也有太多需要学习,所以他列好了需要精细阅读的书单,和需要研究学习的著名项目。许昼满满当当地把这些细节排了三大页,鼠标滑下去参差不齐的一大溜。他打印了一份出来,准备完成一项就把一项划掉。许昼曾经退缩过一次,所以他知道退缩毫无意义。他不会辜负文怀君十五年来的执守,哪怕前进得很慢,也凤是在向前走。许昼专注地学到大傍晚,突然被微信电话的铃声打断,这次不是文怀君。姜蓝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兴奋中带着些许神秘:“喂,老许,你现在有空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许昼比对着姜蓝发的地址,按照导航说的路线找了半天,终于来到了学校角落里一间隐蔽的咖啡馆。姜蓝和周术语已经到了,圆桌边还坐着第三个人,她一头齐腰长发,穿着休闲运动服,脚上蹬着一双平底鞋,非常朴素的装扮,却让人觉得气质不凡。“你是路痴吗?”姜蓝嘴上埋怨许昼,还是不忘关心他:“没迷路吧?”许昼大方承认:“我确实是路痴。”姜蓝哈哈笑,向他介绍道:“这是宋楚,世界上唯一一个能治住颜羽庭的人。”宋楚和许昼打招呼,“给你们点了热牛奶,挺晚了,不适合喝咖啡。”许昼说声谢谢,周术语毫不在意地捧着牛奶喝:“楚姐永远周到。”宋楚有双很古典的丹凤眼,她微微一笑,长发也跟着一晃:“今天是想拜托大家一件事。”“下周三是颜羽庭的生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可能需要大家帮忙把她拐出来。”宋楚把头发撩到耳后,“她一直想跟我一起住,所以我买了一间离学校和我公司都比较近的公寓,就是希望大家在她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把她带到那里去。”“卧……槽……”两句话足以让姜蓝泪目,“好感动,狗粮真好吃…汪汪!”在西国买房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货比三家地找到两全其美的地段和房型更是难上加难,装修又需要很多时间,宋楚却轻巧一句话就带过了。“哈哈哈哈,”宋楚笑道:“我最近主要就是在忙工作和这件事,所以有点冷落她,她是不是跟你们吐槽过我了?”许昼心服口服:“你太了解她了,就今天中午。”“因为我前几天可能真的惹她生气了。”宋楚很轻地叹了口气,又转了语气:“总之希望大家帮帮忙啦。”“那生日派对呢?”周术语问,“我们也可以帮忙一起布置啊!”一说这个姜蓝就不困了,兴冲冲地罗列了一大堆点子,比如如何把颜蠢蛋骗到校外啦,订什么稀奇古怪形状的蛋糕啦之类的。和朋友一起讨论如何给别人准备惊喜是件很令人开心的事情,这体验很新奇,许昼也很兴奋地说了很多。四个人在咖啡店大声密谋了半天,许昼光荣地接到了把颜羽庭骗出去的重责。“她应该只会信你的话。”周术语说,“我和姜蓝在她那里就是大忽悠和巨忽悠。”“保证完成任务。”许昼道。宋楚笑笑,抱拳言谢。-夜深人静,月亮清晖铺在文怀君的卧室里。床上的男人陷在并不安稳的昏睡中,汗水湿透了他的贴身短袖,勾勒出连绵起伏的肌肉线条。文怀君粗重地呼吸着,浓眉蹙结,怀中死死抱着一件衣服。那是许昼先前借他的那件牛仔套,现在已经被男人揉得不成样子,挺直的鼻梁埋在那衣服里,疯狂汲取每一丝青年残留的气息。文怀君短促地沉吟两声,双眼骤睁,猛地从梦中惊醒,瞳仁紧缩。他翻身坐起,胸膛极速起伏,脊背充满攻击性地弓着,这是一个下意识的自我防御姿态。男人全身的肌群都紧紧绷着,细密的汗珠从额间滚落,风箱般沉重的呼吸填满了宁静的卧室。男人手里还紧紧攥着许昼的衣服,毫无犹豫地,文怀君把它像围巾一样紧紧缠到自己脖子上,像许昼那时圈着自己脖子的手。文怀君闭眼三秒钟,再睁开,摇晃的视线努力凝聚。看书桌,看上面摆着的物理书本,看摆在床头充电的手机,拿起来按亮屏幕,显示着凌晨三点半。冷薄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线,文怀君竭力克制着手中的颤抖,解锁手机,看到熟悉的手机界面,打开微信,微信……打开微信,唯一的置顶聊天窗口,显示着两个汉字“许昼”。许,昼。文怀君紧紧盯着那两个字,像瘾君子紧捏着珍贵的解药,干裂的嘴唇无声张合,喉结艰涩地滑动,劈裂的哑声念出这个名字。他急不可耐地点进对话框,里面有他们这几个月来所有的聊天记录,多半是从自己这里发出去的,小部分是许昼的回答。文怀君划到顶端,是自己发出去的“我是文怀君,我在这台手机上安装好了……需要的话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往下滑,是文怀君跟许昼说自己拿了新年小熊;然后是许昼说自己到实验室找他了;接着许昼回到学校;文怀君找借口约他还钱,其实只是想多见见他;文怀君约他情人节出来吃饭……后面有很多无聊的生活照片,比如文怀君照的小熊云朵,比如实验室散养的仙人掌居然铁树开花了,再比如文怀君打死了春天里的第一只蚊子。许昼虽然回话不多,但每一条都会回复。文怀君轻易回想起每一次收到许昼消息时的心情。每一次许昼回复的时候,文怀君都心脏酸胀。从他那里发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甜的,灵动可爱的,活生生的,怎么看也看不够。文怀君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读下去,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像在细细品味顶级甜品,恨不得把一个字拆成两份看,这样就可以多看一会儿了。文怀君慢慢把聊天记录从头翻到尾,看了二十分钟。看完了,他又划到最上面,看了第二遍。文怀君静静盯着许昼发出的那句“春天快乐”,想到他吃水信玄饼时湿润的嘴唇,和因满足微红的耳鬓。手指划动,文怀君第三次把聊天记录翻到顶端,按动按键,截图,划到下一页,截图。文怀君花了半小时,把所有的聊天记录都截图了,顺便又读了一遍。然后他把截图上传到了加密的云端空间,这才呼出一口气,躺倒到床上。文怀君闭上眼,安静地平躺,数十分钟,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然而他突然睁开眼,幽暗的眼瞳深邃,修长的手臂从床头柜上捞起手机,看了眼国际时间,华国这会儿是下午的工作时间。于是文怀君拨通了一个电话,后背半靠在枕头里。电话接通,那端传来一个稳重的女声:“文先生?”文怀君深呼吸:“李医生。”李医生很耐心地等着文怀君说完下面的话。“我做了一个梦。”“可以描述一下你的梦境吗,和许先生有关?”文怀君停了很久,最终平静开口:“我昨天去看了许昼的一场乐队演出,我梦到他穿着舞台上的那件衣服,画着舞台上的妆容,身上背着吉他,站在我的卧室门口。”“他站在我卧室门口唱歌,然后我走过去,把他的吉他拿下来,扔到一边,然后我,扯了他的衣服、所有的衣服,把他拖到了床上那其实不是我的床,是一朵大红色的全是汁水的花,我不知道是什么花,但那些花瓣非常软,会把人裹起来。”“我把他按进花蕊里,不顾他的反抗……时间很久。”文怀君坐得很直,头垂着,像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然后我发现我自己长着昆虫的口器,我不确定,也可能是狮子或者鲨鱼的嘴,总之有很长很密的牙,然后我,我……”李医生稳定的声音传来:“放松,不急,慢慢说。”这次文怀君停了更久的时间,他艰难地调节着过速的心跳和糟糕的眩晕。“我一口,一口地,把他,吞进了,我自己。”一句话说得很零散,文怀君闭着眼,眼前全是梦中那失控疯狂的画面,像是有一双手在他腹腔搅拌,酸液从食道返上来,文怀君气闷,想呕吐。李医生在那端很有技巧地安抚他,文怀君却不太能听清,其实后面还有,但他已经说不出口了。许昼的声音从自己体内传出来,他说,怀君,我不会再消失了。文怀君抱着自己,就像抱着他一样,点点头,吻那鲜红的花瓣,就像吻着他的唇一样。文怀君喃喃,嗯,宝贝,我不会再失去你了。“文先生,睁开眼,寻找某一样你身边的事物。”李医生清晰的声音将文怀君从糟糕的幻觉中解救出来。“确定你现在的时间、你所在的地方,你现在身处现实。”文怀君哑声点头:“嗯,我确认。”“现在西国时间几点?”文怀君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早上4:51”“你叫什么?”“文怀君。”“好的,文先生。”李医生问,“你现在方便回答我几个问题吗?可以做几次深呼吸,注意,请一直看着你的房间。”文怀君照做:“可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类似的梦的?”“大概一周前,两名穿越者同时死亡,在死因报告出来前,我很担心这是集体症状,我害怕所有穿越者都会出现类似的情况。”“然后他在我睡着时来到了我房间,我在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在他脖子上留下了很多痕迹。”“之后我就偶尔做这种梦,每次梦里的我都…非常暴力,非常疯,今天是最严重的一次。”李医生问:“文先生,你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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