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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赶路,所以请假,斯密马赛!安然怀抱许昼还没缓过劲儿来,安教授是他在斯城理工的教授,她和陈静淑很熟?平安符是怎么回事,她也有一个?“我没想到会碰到你们。”她没有很震惊,但也不是全然冷静,带着一贯的笑:“文教授,我以前来,都没遇到你。”文怀君说:“我这几年都没时间来看她。”许昼很快捕捉到安春妮的意思:“安教授,你每年都会来?”“嗯,从她走的那一年开始。”安春妮没有买纸钱,怀里只有一把白色盛放的百合花。她蹲下身,把新鲜的百合花放到墓上,跟她聊天:“小陈同学,今天挺热闹的诶。”许昼有很多话想问,反而说不出口。于是变成了安春妮问他们:“许昼之前和我聊到过陈静淑,文教授也认识她?”“我们是好朋友。”文怀君说。许昼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教授,你手上拿的平安符,我们也有。”说完这句话,许昼就突然想起来,陈静淑给他们送平安符的时候,说过一句“我在乎的人都有。”在西国时文怀君告诉他,陈静淑发现自己喜欢女生。许昼像是突然被无形的力扯了一下。“她春节的时候送给我的。”安春妮笑了一下,“她说她给同班同学都送了。”这和陈静淑对他们说的不一样,许昼声音有点哑:“不是的,她没送给那么多人。”“嗯,我后来才猜到。”安春妮垂下眼睫,“我知道得太晚了。”十五年前,安春妮因为出色的学术水平被陈茂昌教授看中,被推荐到建筑大学当讲师,安春妮受益良多,和他说好了要上门言谢。既是道谢,自然要准备些礼物。太贵的过头,太便宜的又不合礼数,安春妮带了一瓶留学时买的洋酒,还有一些礼盒装的补品,快走到陈茂昌家的时候想起他有一个二十岁的女儿,酒和补品都不合适,安春妮便停在了一家花店前。花店里正好有个姑娘在买花,用熟稔的语气要老板给她挑几支百合花,要双头的,半开不开的那种。老板一边答“知道咯,还是老样子哈”,一边看着刚走进来的安春妮,招呼道“要什么花?”安春妮自己平时不买花,对着满屋子缤纷馥郁的鲜花有些无措,问老板:“给二十出头的女孩儿送什么花好?”老板乐了,指了指那个熟客姑娘:“喏,她正好就是,你问问她吧。”那姑娘扎着马尾辫,学生气还很浓,乌黑溜圆的眼睛望向安春妮,视线一晃,笑了一下又闪避回去,大概是不适应陌生人。安春妮比她年长,看出她的轻微窘迫,心想这姑娘又不是你店里的店员,略带责备地对老板说:“还是你帮我参谋参谋吧。”话音刚落,正在挑花的老板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姑娘倒先接上了,她把视线转回安春妮身上,唇边有一对小梨涡:“你是送朋友吗?”安春妮直说:“想送给老师的女儿。”“我个人喜欢百合花。”姑娘指着老板手里挑好的,友好道:“但我不建议你送,因为花香太烈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安春妮谢过她的建议,就这么聊了起来,最后她买了一束淡紫色的紫罗兰,要老板用牛皮纸扎好了,文艺范很足。那姑娘则豪迈得多,拿报纸把那些带着水珠的百合花一包就完事儿,她说自己会修剪然后摆进花瓶里,不需要弄那么复杂。安春妮拿着花和礼品走出花店,按照陈茂昌给的地址走,结果发现那姑娘一直不近不远走在她旁边。这就有点尴尬。一般而言,两个恰巧共享一段路的陌生人会祈祷对方赶紧拐弯,但她们俩一直走着同一段路。然后同时停在了一栋楼底下,上楼,又停在了同一扇门前。安春妮问出一句废话:“你父亲是不是叫陈茂昌?”姑娘的表情一言难尽:“是,我叫陈静淑。”安春妮笑了:“早知道我就买百合了。”后来安春妮偶尔会去陈茂昌的大学办公室拜访,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去陈静淑都在。所以安春妮每次都会给她带些礼物,陈静淑看起来都很喜欢。但孩子的人情是记在父辈身上的,陈茂昌要安春妮“别送东西了,把孩子惯坏了。”陈静淑真的是个乖巧懂礼貌的孩子,叫安春妮“小安老师”,安春妮便叫她“小陈同学”。两人非但不是师生关系,互相的科目看起来都像天书,也不知道算哪门子的老师同学。她们最近的距离不过是坐在陈茂昌的桌子上各自干活,偶尔会碰到对方的手肘。陈静淑算物理题算到黑笔没墨,就会找安春妮讨一支能出水儿的。安春妮一笔袋子的笔她都不要,只巴巴地看着安春妮手里握着那支。安春妮觉得有趣,问她为什么,陈静淑堂而皇之地说看你写得顺。过春节的时候,安春妮和其他几个同门给陈茂昌拜年,拜完年之后约了个通宵唱歌的局,陈静淑不顾陈茂昌的不悦,硬是加入了他们。成年人玩游戏,输的喝酒,安春妮被灌得出卖了好几段情史,把之前那些前男友骂了个遍,掀起一阵阵笑声。陈静淑是陈教授的女儿,没人敢灌她酒。看她坐在旁边有些不适的样子,安春妮就离开那些吵闹的人,坐到陈静淑旁边,带她唱悠长轻松的英文歌。安春妮唱到“youraiseup”的时候,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平安符。陈静淑看起来有些不自然,飞快地跟安春妮说“小安老师,送你的”。安春妮有些惊讶,陈静淑说她买了很多个,班上同学人人都有。不等安春妮说别的,陈静淑就笑着跑走了,说她爸给她定了宵禁。那时,安春妮对陈静淑的别扭毫无察觉,直到后来她想起来,才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后来安春妮听说陈教授的一个学生在空难中去世了,再去拜访陈教授的时候,发现陈静淑也很少出现。再后来,安春妮突然接到陈静淑自杀的消息,恍如晴天霹雳。她不知道一个曾经活泼美丽的生命为什么会结束得如此仓促,毫无理由。陈静淑和她的关系本来算不上亲近,但安春妮比她自己想象中更难受,持续失眠,心跳紊乱。陈教授没有举行葬礼,她甚至没有机会最后看陈静淑一次。“后来我偶然打开平安符的袋子,才发现里面除了护身符,还有一张纸条。”安春妮在许昼和文怀君面前抽开红布袋上的绳子,小心地拿出一张纸。纸片早已泛黄,变成半透明的脆片,好像一碰就会碎。正面写着“你送我东西都是因为我爸爸吗?”反面写着“我可不可以喜欢你”。字迹秀丽,像早已龟裂的土地上立着一棵常青树。许昼盯着安春妮手里的纸片,不敢碰,一些不明显的事像珠子一样串了起来。当初他和文怀君在陈静淑面前出柜,她说很羡慕。这么想来,她不是羡慕许昼成了文怀君男朋友,而是羡慕他们敢于牵着手。许昼怎么也没想到陈静淑喜欢的人,在十几年后成了他的教授,但再仔细想想,其实是很自然的。“但小淑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许昼仍然觉得离奇,“她知道我和文怀君在一起,也应该知道这不是病,抑郁症也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引起自杀吧。”“所以我一直在找原因。”安春妮看了许昼一眼,好像在犹豫,“我之前问过你关于陈教授的看法,但因为飞机事故,你并不知情。”许昼想起安春妮确实有几次和他聊到了陈教授。文怀君敏锐地问:“陈教授?你怀疑陈茂昌?”“我只是怀疑和他有关。”安春妮平静地说:“他没有给女儿办葬礼,后来我去找过他,想问问静淑的情况,但每次一提到陈静淑他就会避开话题。我最开始觉得他很伤心,自责不该揭他伤疤,但后来过了几年,他仍然不愿意谈这件事。”许昼拧起眉,像是听到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可能是陈教授。”“是啊,我的直觉而已。很冒犯吧。”安春妮笑得有些凉,“所以之前我知道你很尊敬陈教授之后,我就没有再说别的了,说了你大概也不会信。”许昼哑然,他不知道安春妮和他聊起陈茂昌其实有试探的因素在里面。“每年我都会给她扫墓,最开始几年她的同学们会来,没准我见过文怀君,但没认出来。”安春妮说,“但后来人越来越少,这几年只有我一个。”人类死亡,越来越少的人记得她,直到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去,她将彻底消失。安春妮说:“而她爸爸,从来没来过。”许昼和文怀君都沉默,安春妮语气寡淡:“这些年我一直在试图收集线索,比如找到警|察|局的熟人问,我才知道当年静淑去世之后没有验尸,直接送去火化了。但再多的就查不出来了。”“陈茂昌的行政级别不低,所以他有能力把证据保得很死。”许昼心头猛地一跳,艰涩地问:“有其他人也察觉出不对劲吗?”安春妮笑了:“每年有那么多例事故,谁会在意其中一个因为抑郁症自杀的女生?”文怀君这时开口:“她之前和我聊过一点相关的话题,还告诉我她去过戒同所,有可能是因为家庭的压力。安教授,我们可以把合并线索整理一下,看能不能发现新的东西。”安春妮几乎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文怀君,过了会儿说“好”。墓碑照片上的陈静淑温柔笑着,仿佛不曾死去。许昼看着两人交换联系方式,意识到安春妮十几年来从不间断的独自调查与记挂,想起她一直独身未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静淑。许昼犹豫少许,还是问:“你爱她吗?”安春妮没有回答是或否,目光滑过陈静淑的照片:“我只是不想她这样死。”-文怀君整理了从安春妮那里收集来的资料,两人找到的线索加起来也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只能说明陈静淑的死或许有蹊跷,陈茂昌在回避女儿的事情,完全没有强有力的证据。许昼坐在出租屋的阳台边,阳光洒满半身,他却不觉得暖。“要不我去拜访一下陈教授吧。”许昼拉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文怀君。文怀君从噼里啪啦的打字里抬头:“我和你一起去。”“他又不认识你。”许昼提醒他。文怀君轻叹:“我在外头等你。”许昼花了点时间才联系上陈茂昌,电话那端传来一道富有岁月感的声音,仔细听还能听出陈教授壮年时铿锵有力的断错。听到对面是许昼,陈茂昌的声音一下子精神起来,慈爱欣喜:“许昼啊,你回来啦?”许昼眼眶一热,几乎忘掉下面该说什么,无论如何,陈茂昌是一个很好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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