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忙找补:“不是,没有,你相信我。”
燕云潇合上书扔在一边:“先别过来,洗手去。”
见自己被嫌弃了,林鸿忙把螃蟹扔给太监,在宫女打来的水里反反复复净手,擦上皂角粉,把手背都搓得通红,讨好地道:“洗干净了,绝对没有腥味。”
燕云潇这才允许他过来。
林鸿在床边坐下,拉过他的手,拢在双掌间细细摩挲,看不够似的一直看着他:“今日可感觉好些了?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还行。”燕云潇的目光从林鸿脸上扫过,略微惊奇地定住了,“你被打了?”
林鸿摸了摸额头上的大包,冷静地说:“被蚊子叮了,西域的蚊子,叮人特别厉害。”
怕皇帝继续问下去,林鸿忙道:“今天月色不错,你躺了这么些天,我扶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好不好?”
燕云潇想了想,这些天大半时间都卧病在床,确实有些懒倦了,便道:“行吧。”
林鸿兴奋地抱紧他,重重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去给你选衣服。”说完便哼着歌往那一排紫檀木柜走去。
这半个多月里,他已经暗中搭配好了许多套衣服,就等着好好打扮他的小珍珠。
他的小珍珠。
他的。
嘿嘿。
林鸿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根,撞见燕云潇警惕的目光,忙咳了一声掩住笑容:“你身体还虚着,要穿厚些。”
燕云潇看了一眼林鸿选的衣服,果然又是伤眼睛的搭配。这竟然是一件淡黄色的长袍,他从没穿过这件衣服,他简直不知道林鸿是从什么旮旯里找出来的。
刚想说话,却听林鸿道:“你穿什么都好看,宝贝相信我好不好?这世上没有你驾驭不了的颜色。”
燕云潇:“……”
他这些天养病,自知病容憔悴,正是敏感低迷的时候,太需要这样的逢迎了。
心里很受用,面上却冷冷的:“原来你除了绣花和做饭,就只会阿谀谄媚了。”
林鸿冲他灿烂一笑,露出大白牙。
淡黄色长袍外面,林鸿又给他披了一件同色的兔绒披风,拿起那根流黄色丝绸发带,道:“只是散步,便不戴冠,我给你束发好不好?”
燕云潇无所谓地嗯了一声。
一头如云的墨发光洁柔亮,林鸿从两侧分别拿起一缕发,并到一起,用流黄色丝绸发带松松地系上,将这缕并在一起的发整理到中间。
这样一来,大部分的头发仍披着,只是两耳处的头发被拢在脑后,系了起来,露出下颌与耳骨,右耳上的弯月闪闪发光,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林鸿左看看右看看,远看看,又凑近看看,嘿嘿笑着蹲下身,握住燕云潇的赤足,捂热后为他穿上白布袜和青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