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没这个精力，也没什么身份，轮不到他来想处理的事情。
心想着，他可不能继续恶化下去了啊。
米大马重复一句，脑袋跟反应一样，呆呆地看着李牧羊。
米大马目前就像个敏感的瓷娃娃，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点信任感，要是稍微一个不留神，可能就又没了。
“行啦，我知道啦，你下来我带着你回家啦。”
“婆婆……”
这就给了他希望。
“大马，起来，我带你坐车车。”
“真的。”
李牧羊看他被说动了，便顺势拉着坐起来。
米大马的身体就跟喝醉酒的醉汉一样，软踏踏的根本扯不起来。
米大马身上臭烘烘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身上了。
带着他出门，锁上大门。
米大马听到婆婆，这才稍微有点反应了。
“大马，不是说好，等你埋葬了婆婆，我就来接你嘛，怎么，几天没见，伱又不认识我了？”
他像个不服气的孩子，骑上李牧羊的自行车，在门口转着圈子。
“嗯，婆婆肯定在另外一个世界看着你啊，但你要自己出息，不能让婆婆担心是不是？
婆婆以前就一直担心你一个人没办法照顾自己，那为了让婆婆放心，你是不是要懂事一些？”
“我想婆婆回来。”
“婆婆，埋了。”
差点没倒栽回去。
都重生了，若还是沿着老路走，那些悲伤和不幸如果还是无法避免，那重生个锤子啊。
米大马看着李牧羊，不说话。
眼前这个米大马，感觉更像是个孩子。
米大马迟疑地看和李牧羊。
得到了米大马的信任，他带他进去，打了水，简单将脸洗了。
“我要懂事。”
“美就好。”
“我知道你想婆婆，但婆婆有更幸福的生活啦，婆婆年龄大了，在这个世界也是受苦，现在有了更好的生活，我们都应该祝福，你说是不？”
他站起来，看看房子的四周，发现这个院子在外面看不觉察，到了里面就真的是家徒四壁，一个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就像是彻底傻了。
“对啊，你跟着我，每天都能吃饱肚子，没人欺负你，也没人骂你了，美不美？”
他没有其他亲人。
他眼神动了下。
<divclass="tentadv">可能是婆婆生前给他说过类似的话。
“婆婆，埋了。”
他想了想，决定来个善意的谎言。
“大马，婆婆现在走了，你一个人也孤单，我上次给你说过，你可以到我那里，和我一起过，好不好？”
他又不想收拾了。
几乎无法用成年人的思维和他交谈，完全是要用哄孩子的方式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