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懂，放我过去。”
白狼王还是摇头。
姬仇狐疑：“你能听懂斩草除根？”
白狼王点头。
“你特意放走黑狼群的幼崽？”
姬仇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而后陷入沉默。
若是换成自己，肯定一个不留。
而白狼王面对生死仇敌，居然留下种子，给他们机会再生。
姬仇愤愤不平：“换成大黑狼，肯定灭你全族。”
白狼王不做回答，而是召唤出白狼群所有的小狼崽儿。
姬仇大致看了一下，只有狼王的儿子身上染血。
其他幼小狼崽儿丝毫无损。
“原来你们狼群厮杀不断传承。”
下一刻姬仇不在说话了，终于知道为什么人类的析居地一缩在缩。
野兽厮杀，总是给对方成长的机会。
而人类之间的恩怨情仇，动则灭全家或者灭族。
财团统治的社会，没有法度可寻，越发助长这种气焰。
一阵无力感袭来，姬仇颓然自言自语。
“算了，在野兽里面我做一回好人。”
“人类社会，好人死得快，该恶还得继续。”
来时兴致勃勃，回去时满心失望。
藏好枪械，迎着夕阳，一个人略显落寞。
临近家门口，发现一袭白衣马尾辫。
亭亭玉立，站在那里抚摸后脑勺，龇牙咧嘴。
姬仇没来由得，涌上一股负罪感。
不过姬仇很快收敛思绪。
在少年眼里，财团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唐凡虽然看起来不错，和财团里其他的人不一样。
但是姬仇心底始终有芥蒂，不可能对少女坦白一切。
走近前，装傻充愣道：“怎么了？不舒服？”
唐凡气鼓鼓磨牙道：“前几天被一个王八蛋敲了一下。”
“后脑鼓起个大包一直没好，时而肿胀疼痛。”
姬仇若无其事：“我是医生，来，我给你瞧瞧。”
摸了摸少女后脑大包，特意加重几分力道。
唐凡“哎呦”一声痛叫。
“该死纪仇，你故意的吧？”
“别动！”姬仇严肃叮嘱：“我在看里面有没有淤血。”
“要是有淤血，大包越鼓越大，到时候你就像是长了两颗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