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港口黑手党的异能者们赶到了。
一时间,被重力压倒的房屋碎片都变成了液体,铺天盖地的朝着魏尔伦攻击过去,空气在一瞬间变成了连水分子都被轻易冻结的绝对零度,密密麻麻的狙击枪的红点瞄准魏尔伦的要害,桃粉色的花瓣在飘落五厘米后化作致命的炸药,身穿和服的异能人偶手持利刃,闪光,音波,毒气……
中原中也从端着狙击枪的部下手中拿过一盒子弹,比狙击枪还要凶猛的透支出重力弹。
“真热闹啊。”
弗勒佐正在努力还原脑海中模模糊糊的记忆,突然肩膀被人从后面按住,然后全身力量在一瞬间被抽空,身体内部变得空空荡荡。
异能不能用了。他意识到。
“你是中也那家伙抓的俘虏吗?”
一个毛绒绒的黑色脑袋从他身后探出,手直直指向从黑紫色的触手牢笼中摔出来的织田作之助问。
“那么那家伙是你的俘虏喽?”
红发青年身手相当矫健,这么突然的变故,只在跌倒的一秒中就思考到了对策,现在正用枪挟持了一名靠的近的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冷冷的看着他。
弗勒佐任由自己被抱着,以无法使用异能的状态:“俘虏?”
“就是任人宰割的家伙啦。”太宰治笑眯眯的,神态很放松:“比如现在的你哦?”
“欸?”弗勒佐试图理解。然后理解失败,认认真真的摇头:“可以举别的例子吗,我不太懂。”
太宰治用在大街上看见粉色狮子的眼神仔细看了眼弗勒佐,然后对着少年太阳穴的枪口下移,陷进婴儿肥的白嫩脸颊中,形成一个小小的窝。
“这个嘛……”
“抱歉打扰一下。”织田作之助开口,在港口黑手党其他人的举枪威胁下,他眼里丝毫没有惊慌,挟持人质的手非常稳:“但我无意卷入这起纷争,只是个过路人,可以放我走吗。”
“唔。”太宰治瞥了眼他浑身的漆黑不明物和血迹:“从暗杀王魏尔伦手里活下来的路人吗?不过这个我倒不怎么感兴趣……方便告诉我你着急离开的理由吗?”
“为了应对凶恶黑手党的虚假回答是明天要打工,迟到会被扣时薪。”织田作之助回答:“真正的回答是这身衣服太臭了,我受不了,想快点回家洗干净,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太宰治‘噗’的笑了出来。
“我怎么感觉这两个回答都是真实的?”
“确实是这样。”织田作之助点点头。
太宰治笑的更大声了,他把脸埋在栗发少年肩膀上,身体一颤一颤。
弗勒佐趁空档提出疑问:“什么是打工?”
太宰治抢答:“是为了养家糊口被迫拿着微薄的工资将自己卖给老板的社会行为。比如我——正是需要睡成长觉的年纪,却被突然叫到这个地方来加班。”
“虽然说的有点过分,但对大部分人来说,也差不多。”织田作之助评价:“但打工还是要继续的。”
太宰治捂着笑疼的肚子:“好吧,这理由实在正当到无法拒绝,我放你走。”
他摆摆手,跟在他身边的港口黑手党成员原本分成两批,一批用枪指着织田作之助,一批用枪指着弗勒佐,这命令过后,枪口就全部对准弗勒佐了。
织田作之助半信半疑的松了松勒住人质脖颈的胳膊。
另一边,战斗如火如荼。
魏尔伦几乎被逼到了绝境。
比面馆中织田作之助的处境还要差,他落地会被液体化的大地吞噬,能自由活动的液体还如大浪般不断朝他逼近,音波撕破了耳膜,闪光影响着视线,冰霜的空气被吸入呼吸道,摧毁着身体,就算用重力附着物体投掷,试图逐个击破,也会被异能生命体的长刀斩断。
“加德!”
他嘶吼着,像是走投无路的困兽。
“他在求你帮忙欸。”太宰治一只手搭在少年白皙脆弱的脖颈边,戏谑道:“你不去吗?”
弗勒佐看着狼狈的魏尔伦,反驳道。
“他没有在像我求救。”
“嗯?”
太宰治不解的眨眨眼,他刚想问弗勒佐是不是聋子,或者对事物的理解有严重扭曲,就被事态的发展刺激到瞳孔收缩。他用被打破三观的声音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