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中毒了!
这毒来的无色无味,突然又迅猛,没一点反应时间。
女人跪倒在地,两条胳膊支撑着地面,却愈发疲软,她不甘的护住胸口挂着的古董相机,闭上双眼。最后看见的画面是昏厥的安室透和完好的弗勒佐。
那黑发的医生抬起头,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身侧漂浮着的输液袋中,是暗色的液体。
还好,他还清醒着……等等,她为什么这么相信他?仅仅是多年前被救了一命吗?
最后一丝意识抽离,威尔斯陷入了无尽黑暗中。
“医生?”
弗勒佐皱起眉,与外科医生对上视线。他没对毒药没起效的事情发表任何评论,也没再做别的,表情空白,眼眸中不断有紫色和黑色交错,引诱人一口咬上去的香气也若隐若现。
良久,黑发的医生才费力开口:“抓起来……把扰乱试验品的……异能者……”
这不像是说出自己的意思,更像复述一句命令。
“扰乱试验品的异能者。”弗勒佐重复了一遍:“谁?”
外科医生抬手指他:“……你。”
“抓我?”弗勒佐歪歪头,错愕道:“你好奇怪啊,医生。”
明明对他没有敌意,为什么要突然对威尔斯小姐和安室先生动手?还说要抓他。
小孩凑到外科医生面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遍。
外表当然看不出任何差距。
外科医生从第一次和他见面就是这幅病弱的模样,皮肤泛着不健康的苍白,嘴唇青黑。
那就是态度?
“医生没有之前温柔了。”
那勾人的气息虽然断断续续,但该香还是香,再加上腹中饥饿,弗勒佐舔舔嘴唇,眼底是猎食者的利光,他竭力克制住进食的欲望,抓住外科医生白大褂的衣角。
“不仅不理我,还……”
弗勒佐懵懵的眨眨眼,抱怨戛然而止,因为不知道是谁揪住了他的后衣领,让小孩整个悬空。
“我就说滴金能从哪认识陌生人,差点被她骗过去了。”
一道难听嘶哑的声音响起,同时,一个装满血液的采血设备被那人狠狠扔到地上,透明管被摔碎,猩红的血液涓涓流出,在洁白的地板上格外刺眼。
“n先生……”
外科医生声音没有任何感情的叫人。
弗勒佐没有在乎n,他的注意力在外科医生的腰上。因为骤然升空,他抓着对方衣摆的手没有松开,直接撩起了对方的一大截外套。
和脸色一样苍白的腰身上,是蜈蚣一样丑陋的缝合线,围了一圈。
那还不是单纯的缝合问题,而是像被撑爆了棉花的娃娃一样,缝合线鼓起,一段段的边缘处是两片泛白的皮肉,波浪一样弯曲着,粗厚缝合线的缝隙中漆黑一片,好像有什么要突破而出。
这份观察只持续了一秒不到,弗勒佐就被调了个个。
“琴酒带来的客人,竟然就是越过滴金的控制他的试验体的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