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机是他的工作号，只有首领和预备干部以上的成员才能知道。
中原中也盯着那串数字犹豫了半秒，抬指挂了。
他打了副官的电话，让对方从总部掉个医生来。
这边电话才挂断，那陌生号码就又打来了。
中原中也把电话接通放在一边，然后把弗勒佐放到平躺姿势，随后跪坐在边上，双手交叠，悬空试了下力道，帮小孩做起急救来。
他没有先出声打招呼的意思，索性那边先开口了。
“晚上好，中也。”
中原中也做心肺复苏的动作突然一顿，他抬起头，咬牙切齿道。
“魏尔伦。”
难怪……难怪知道他的号码！
魏尔伦的存在虽然是个秘密，但他教导过组织不少杀手，论功绩被封了干部，是有资格知道中原中也这个号的。不过他从未打过，中原中也也就忘了这回事。
“你去哪了？”
口中骂着，中原中也也没停了急救的动作，视线落在孩童苍白的脸颊上。
“别白费力气了，你唤不醒加德的。”
魏尔伦好像能看到这边的情况一样，轻描淡写的开口。
中原中也的动作骤然僵住，他不可思议的抬起头。
“是你做的？”
“别，我可没那么大本事。”魏尔伦说：“这只是自然规律罢了。”
他声音很平淡，似乎事态也真的如他所言并不严重。
但怎么能不严重！
这孩子没了呼吸！
中原中也愤愤的握拳。
“你说清楚，魏尔伦，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了是自然规律，就像开花结果，瀑布下的石头有凹陷，雪原被太阳照多了会发生雪崩，加德的蜕变也是如此，无需担心，当然，担心也没用。”
魏尔伦轻笑一声。他从研究所逃了之后，应该是找了个安全屋，背景没有一丝杂音。
“你们感情很好啊，能看到兄弟和睦，哥哥很高兴，中也。”
中原中也想骂他一句谁是你弟弟，但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下去。
为了搞懂加德的现状，也是为了套出魏尔伦的位置，他耐着性子。
“哥……哥哥，加德真的没事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继续开口说话。
“中也，虽然知道这是诡计，但……哎，加德没事，他现在是不是一具尸体？”魏尔伦不知道狗的事情，他叹了口气：“那是他捏造的躯壳，他意识安全的很。”
他笑：“按诞生时间来算，你还得叫加德哥哥呢。”
躯壳？
中原中也错愕的摸上面前孩子的皮肤，触感细腻，但毫无生气。经魏尔伦这么一提点，倒真像个做工精致的娃娃。他突然想起什么，用手指扒开弗勒佐的眼睛，愣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灰败的眼球。
像干涸的水泥，总之不是人眼。
对了，他怎么才想到这不同寻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