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理砂子没注意到自己的泪水从眼眶一颗颗滚落，坠落在了地板上的血迹里。
“明明……明明不关你的事啊，这是我所应该承担的，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啊！”
理砂子嘶哑着，伸出颤抖着的手，不停的擦去太宰治口鼻溢出的鲜血，沾染了满手的温热。
“不想、看见小姐为难的样子了，咳咳……”太宰治呛了一下，抬手轻轻蹭去理砂子眼角的泪水，“只是我也没想到，人间失格要打破那个世界，要耗费这么多能量。”
“不要再说话了。”
理砂子通红的鼻头酸涩得像是浸泡在陈醋里，控制不住的眼泪像串珠跌落在地。
“我已经联系忧太了，他会反转术式，他一定会治好你，所以，不要说话了，等他们来，好不好？”
“咳、咳……”更多的鲜血从太宰治越发寡白的唇涌出。
“我很开心哦，小姐为我真心的落泪了呢。”
“不是……”理砂子哽咽着摇头，握住太宰治的手。
“小姐。”
“不要说话了啊！”理砂子嘶哑着声音，“不要说话了好不好。”
太宰治摇头，“不问一下，我会不甘心呐，小姐让我毫无悔恨的死去吧。”
“小姐，真的没有爱过我吗？”
“有。”理砂子下意识的回答，她吸着鼻子，过度的呼吸让她喘不上气。
“有的，”理砂子再次说道，“我真的真的有喜欢太宰君，现在，我也真的在爱着太宰君。”
“那就好了。”
太宰治微笑着闭上了眼睛，“这样我就能够毫无悔恨的死去了。”
“太宰！太宰！”
理砂子完全慌了。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乙骨忧太站在门外观察到屋内的情况，他迅速的走上前，半蹲在太宰治身边。
“请问是咒术异能联盟的负责人上杉小姐吗？”乙骨忧太一边确认身份，一边开始治疗重伤晕厥的太宰治。
“是我，”理砂子抬手在袖子上蹭掉泪水，“麻烦你了忧太。”
乙骨忧太下意识看了一眼理砂子，很快收回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女士很是熟悉。
不过之前五条老师有给过他这位上杉小姐的电话，让他尽量配合工作，或许是这个原因，才对她有印象吧。
乙骨忧太定了定神，继续进行治疗。
突然，洒这月光的大门被高大的阴影遮住了，理砂子回头看过去，是带着眼罩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的五条悟。
非常会察言观色的乙骨忧太低声说道，“这位先生已经度过危险期。”
“嗯，”理砂子点头，轻声道：“谢谢。”
理砂子站起身，和难得沉默的五条悟走到一棵月桂下。
“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是么？”
“嗯。”理砂子应了一声。
“即便他是在骗你？”
理砂子低垂着的眼睫缓缓抬起，她的眼睛清澈明亮，“我知道他是在骗我，他的伤势没有那么严重，我能够感受到。”
“那为什么？”五条悟不理解，“我以为你不喜欢别人骗你。”
“的确不喜欢，我喜欢坦诚相待的人。”理砂子轻声的说，“可即便知道他是在骗我，可那一刻，我还是很慌，我很难受。”
“我有问过悟是怎么学会人类的感情，悟说是从硝子还有杰那里学习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