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恩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何他会这样问。
“杀过的。”
“也是普通人？”
“算是，也不算是。”
两人有段时间没有交流，难免生疏。这样硬生生的说话也算是头一遭。
“是不是你们巫师开启了血脉之力后，都喜欢用普通人来献祭？就像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一样，总得欺男霸女一下，才能显示他们的特权和非凡？”
这话很诛心，因为陵恩便是那个杀过人的巫师。德克了解陵恩，确切的说是了解从前的陵恩。
陵恩并没有回避这个，张了张嘴说道：“也许你说得是对的，我这些天也一直考虑这个，但我能想到也是很表面的。当年我得知自己有巫之血脉后，最直接的想法便是用来报仇，就像你练武报仇一样。仇恨是一种，一种强烈的。其他人也用巫术满足其他其他的也算正常，巫师在怎么厉害，终究是人，是人便有人性，便会有有实实在在的匮乏，然后有层出不穷的。”
德克低下头有所思，然后缓缓将头抬起来，看着陵恩认真地说道：“所以，你们就放任自然了？那以后呢？让巫师做得更加肆无忌惮？”
陵恩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再次说起鸿家在拜巫教中的势力之大。
德克抱歉地笑了一下，他没有有意去言语伤害陵恩，只不过这几天他的脑袋不自觉的会想这些东西，所以他必须时刻练武，时刻感悟武道。才能让自己消停伙。
“抱歉，没有呵责的意思。确实是我这几日的想法。”
陵恩点头表示理解，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也示意德克坐下劝慰道：“我母亲死于一场刺杀，我亲大伯主持的。为了旧金国的王位，即便到如今我也不是很理解那个位子可以做出这等事来。这可能就是来自权力的诱惑。就像商人要面对利益的诱惑一样。这样的事情在皇家层出不穷。
我不知道巫师以后真得会对待凡人猪狗，视他们生命如草介。或者会或者不会，我们现在能做的不过是将这个制度建设好。避免这样的事情更多的发生。”
德克这件事，引发了他的思考。只是阅历的关系，他真得没办法简单的得出答案，他甚至还为此求教了繁忙的教宗。
教宗并没有给出答案，只是对陵恩会想到这个，老怀欣慰，拍了拍年轻的肩膀说了一段鼓励的话。
大至如下：
已经崩塌的龙神教的宗旨是爱和和平，拜巫教也希望能教人向善，巫师的出现并无先例，所以并没有什么参照物，我们能做得无非是谨小慎微，把能做好的做好，至于是否能开万世之太平，就要见仁见智了。
陵恩不再是小孩了，这样的说辞，只能说明教宗对于未来的不确定性很大。
德克学着陵恩咬了一根草，幽幽地说道：“你是否也对此迷惘？”
陵恩吐掉嘴里的草枝，笑着说道：“某些时候有的。”
德克站起身来道：“你一向是我们几个的榜样，有杨青和洪秀英在身旁，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好迷惘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陵恩点点头，时过境迁，四人的境遇各不相同，如今又聚在一起，不得不说是一种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