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湛！你看看你拍的都是什么！表情僵硬成这样！！！”
“你是在演痛苦的大哭！不是哭笑不得！”
“楚云湛，你哭的像是一个傻子一样，休息休息，等会儿再拍！”
果然，下午的拍摄不顺利，这场戏本来就是那种比较压抑的哭泣，结果楚云湛本来就等着裴斯年嗓子坏掉，可是没想到对方根本没事，因此心里有些慌乱，自然是拍不出效果。
楚云湛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遇到其他人的时候，都不会如此在意，如此紧张，可是偏偏遇到了裴斯年之后，就完全无法不在意对方，甚至还影响自己拍戏……
如果星辰能够感知到楚云湛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这当然是因为裴斯年的愿意啊！
只要裴斯年愿意，他就可以在一个人的脑子里挥之不去，这就是神明的青睐，就好像苏静怡，她每次看到裴斯年的时候，总觉得她是可以被保护的人，可以信赖裴斯年一样。
楚云湛便是受到了裴斯年的影响，他本来就讨厌裴斯年，如今看着裴斯年在他眼前晃悠，更是厌恶的很，很不得把对方处之而后快！
这都是属于神明的眷顾和青睐。
下午的拍摄非常不顺利，张卓发了很大的火，最后把楚云湛喷的狗血淋头，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咒骂楚云湛的奖项是不是买来的，怎么拍戏的时候像个木头一样！
被咒骂的楚云湛黑着脸也不能反驳什么，此时若是王琦安这个八面玲珑的人在，肯定是第一时间安抚下张卓导演，让剧组休息，调整楚云湛的状态，可么有了王琦安，王睿根本就不想得罪张卓导演，不知道怎么帮着楚云湛。
最后一直到下午六点钟，这场戏依旧是没有个结果，气的张卓导演挥袖而去，而剧组里面的气氛也是格外的压抑。
毕竟本来拍摄的题材就让人压抑了，现在还拍不好，更加让人觉得头疼了。
楚云湛几乎是被骂的脑子嗡嗡的，从出道以来，从未被人这么咒骂过，所以回到了化妆间的时候还是黑着脸，刚坐下卸妆，结果没想到化妆间的门就被推开了，门外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裴斯年！！！
“大家可以先出去一趟么？我有些话想跟楚先生聊一聊。”
工作人员本来也是受到了影响，此时听到裴斯年这话，再看看楚云湛点头之后，这才纷纷离开了化妆间。
不一会儿时间，这个化妆间里面只剩下了楚云湛和裴斯年两个人。
这两个本该是针锋相对的人，此时却都陷入了沉默，楚云湛坐在镜子面前，镜子中的他还没卸完妆，看起来十分狼狈，比起干净漂亮的裴斯年来说，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感觉。
“要喝水么？热的。”
裴斯年忽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保温杯，放在了化妆桌上，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楚云湛。
这一瞬间，楚云湛对上这样的眼神，只觉得毛骨悚然，特别是听到喝水这两个字的时候，脑子里就乱了起来。
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他找人给裴斯年下药的事情，被发现了。
明明心里慌乱的要死，可是表面上还要淡定，楚云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不渴。”
他这样回答，声音中的故作镇定让人心疼。
裴斯年又一次笑起来，笑声甚至带着几分清朗，看着人畜无害。
“楚影帝，你不要这么紧张，我就是想跟你讨论一下电影的事情。”
他越是这般说，楚云湛心里越是说不出来的恶心和厌恶，想到今天自己被咒骂了一下午，对方就在摄像机后面看着，没来由的烦躁。
“讨论什么？你懂演技么？之前在节目里模仿我的时候被骂上热搜的，不是你么？小楚云湛。”
他咬着牙说出‘小楚云湛’四个字，抬眸看向裴斯年，心里的恐惧逐渐消失，还带了几分狰狞。
“你不就是我的替身，狂什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