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谢珩终于发现不对,着急地捂住了江泊舟的眼。
“我都看到了,嘿嘿,原来阿珩,嘿嘿嘿……”江泊舟是真的忍不住,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谢珩笑起来这么怪异。
谢珩就——就不想说话,他现在好想找个地方长蘑菇去。
想找个地方静一静的谢珩抓紧时间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无奈地放下了遮住江泊舟眼睛的手。
江泊舟坐在他的腿上,看了一眼他已经恢复淡然的脸,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
“阿珩可以再笑一下吗?”江泊舟眼睛亮闪闪的。
“可以不吗?”谢珩扶额,他本来不想让舟舟看到他笑的样子,“太丑了。”
江泊舟咬了咬下嘴唇,轻轻用手指挑起谢珩的下巴,突然笑了。
“仙尊,你知不知道你这张脸特别容易让人起征服欲,想打破你的平静,让你惊慌失措。”江泊舟一本正经地用讨打的语气陈述着自以为的事实,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此时的动作就像恶霸当街调戏良家小姐一样。
“人?是特指舟舟吗?”谢珩定定地看着江泊舟,“那我愿意为你折服。”
“是吗?”江泊舟仿佛就是在等这句话,笑的那叫一个狂妄。恍惚间,谢珩对这个世界有了真切的认识,他的舟舟是不可一世的魔尊大人啊~
谢珩回过身,就发现已经被人施了定身术,疑惑道,“这是何意?”
“本尊今天有点事情要处理,仙尊就乖乖在寝宫中慢慢等我回来吧。”
“舟舟,你就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吗?”谢珩努力让自己表现地可怜兮兮,但不受控制的面部表情实在是他求关爱的第一路障。他本来想拉住江泊舟的衣袖,但定身术依旧还在,条件有些不允许。
“处理一些事情,我很快就回来。”江泊舟垂下眼眸,敛去眼睛中的暗芒。
这是他的仙尊,这是他的阿珩,可真是,美极了。
“那你要早点回来。”谢珩觉得自己就像送别丈夫的春闺怨妇一样“意恐迟迟归”,不对,不对,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谢珩摇摇头,努力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脑海。
“当然。”江泊舟抬起头,桃花眼中满是笑意。
江泊舟抱着谢珩,将他放回床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对上了那双透明的眼睛。
江泊舟微微一愣,便掐了个决,落荒而逃般的离开了寝宫。
他停在魔殿的雕花长廊上,捂着跳动不止的心脏,难得慌乱无措。真的就那么喜欢吗?
池中的白莲开得正盛,花瓣上的露珠在日光照耀下显得很是耀眼。江泊舟毫不怜惜地折下一支,拿在手头把玩。
刚刚阿珩那样看着他,让他感觉心中所有的龌龊与贪念都无所遁形。如果仙尊仇视他,他还能心安理得地折辱那人;但偏偏那人纵容了他所有的动作——阿珩说他喜欢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江泊舟心乱如麻,手中的那朵莲花难逃厄运,花瓣全都被揪了下来,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莲蓬头。
他越想越乱,将莲蓬头抛掷回湖中。仙尊太强大了,连红尘丝都能挣脱——现在阿珩愿意留下来,是因为阿珩还对他感兴趣,如果有一天,这个兴趣消失了,或者阿珩对其他人产生了更大的兴趣呢?江泊舟不敢想象。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谢珩身着一袭白衣的场景。白衣纤尘不染,身着白衣的人也飘渺若仙。
这样的仙尊多么令他心动,他怎么舍得放手?不管是真心还是阴谋,他只要仙尊留在他身边,不论是否情愿。
江泊舟收起心中杂思,瞬移到了大殿中。殿中的魔修齐齐下拜,“恭迎魔尊!”
第19章仙尊攻x魔尊受(5)
万仞宗内,几大门派的代表聚在一起,商讨着伐魔事宜。经过高阶医修杜秋生的医治,楼明已经苏醒,虚弱地倚在榻上,听着其他人的讨论,时不时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大长老,不好了!”一弟子慌慌张张地闯进来,喘着粗气,也没顾上行礼,“魔界那边传出消息,说魔尊五日后与仙尊成亲!”
“什么?!”几位代表大惊,楼明怒火攻心,连咳几声后吐出一口血。守在身旁的陆修衡连忙扶住他,并将帕子递了过去。
楼明拍了拍陆修衡的手安慰道,“无碍”,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边的血,对其他宗门的人抱拳,“看来我们的计划的得提前了,接下来的行动就仰仗各位了。”
“楼长老何必多礼,魔族如此猖狂,除魔卫道本就是我等之责!”说话的是流阳宗掌门欧阳锋,在追求仙风道骨的修真界中,这位掌门坚守着一嘴络腮胡,也是非常的独树一帜了。
另一旁的幽玄派掌门苏若也表态,“欧阳兄说的对,我等必尽力而为。”幽玄派是五大宗派中唯一仅招收女子的门派,功法特殊。苏若因为是冰灵根的缘故,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连修者也无法忽视的寒冷温度,是以其他人都或有或无的与她拉开些距离。
“是极是极,楼兄尽可放心。”这位是文渊派掌门沐越,一席青衫一把羽扇,端的是文人风流。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见其他人都已同意伐魔,慧静方丈手持禅杖,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既如此,我禅宗也必当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