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着这种想法,余喆开始了自己新路,那条路的远方,有她。
“夫君?”看着眼睛里充满了怒气快步进门的男人,体贴的妻子上前满是担忧的唤了一声。
裴祺祯听到呼唤,脚下停了一停,但没过多久,他就继续向内室而去,将自己扔到了床榻上,衣袖遮着眼睛不说话。
他这是怎么了?妻子有些疑惑的看向跟在丈夫身边的仆从与婢女,那些人同样疑惑摇头,无法给出解答。
于是,有些担心的她只能进了内室去看自己情绪不对劲的丈夫。
今日他本是宴请多年不见的好友,为何弄得如此生气回来?
“夫君?”她轻柔的唤了他一声,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她的丈夫近些年心里一直不好受她是知道的,无论是被父亲拒绝再入侯府家门,还是外祖家那边一直鼓动着他们让他们劝那位大将军续弦,处在这些事情中间,无论是他还是妹妹都不好受。
但不好受又能如何呢,事情已然这样,无可更改。
那位挚爱他们的母亲离开了,离开时甚至没能留时间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那位狠心的父亲就将妻子送入了裴家祖坟,不给他们任何机会看她最后一眼。
他一向自私冷酷,眼睛里只有他们那位母亲,而这两个本该被疼爱的孩子,却在夹缝中长大。
曾经,他们是爱母亲的,但不知从何时起,一切就都变了,或许是父亲的冷酷,或许是外家舅父舅母们的蛊惑,又或者是长久的分别淡化了感情与记忆,他们同她越来越生疏,同父亲之间则冷淡得厉害。
他们是糟心的儿女,那对父母,同样是不称职的父母。
一个只知道给予宠爱与宽容的母亲,一个冷酷到不留半点温情的父亲,那个家是畸形的,不正常的。
这些只有两个曾经年幼的孩子感受得到。
在夹缝与畸形的家庭中,他们两地奔波,周遭无数诡谲人心,慢慢长大。
最终长成了所有人都不喜欢的模样。
“你说,她走的时候,怪我们吗?”遮着眼睛的男人低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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