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莎看不见苜蓿的模样，但拜恩能看见。
她的眼睛是在穆提大陆上非常罕见的湖蓝色，哪怕是瞳色以蓝色调为主的霜魔一族都极少有这样的眼睛，它们不是那种冰冷的蓝，而像是阳光下的帕拉伊巴碧玺一样艳丽鲜活。
露出半张脸后她似乎有些不安地偷偷看了一眼自家父亲，没想到石青定定地看着她那双眼睛，呆但专注，自动追逐。
苜蓿往左他的眼珠子也往左，苜蓿往右他也往右。
苜蓿好像有点不自在，“要出发了……”她说着就要转头出去驾车。
“小，心……”石青忽然开口缓慢说道。
苜蓿怔了怔，说：“好。”
虽然看不清面纱底下的表情，但她的眼神柔和清澈。
*
接下来的旅程总算有了一点“高手诱捕计划”该有的样子。
明明姬莎为了方便对面寻找都早已特地恢复了蜂族人的外貌，结果对方还是那么慢。
姬莎：“还好他们来了，不然就显得我好像是在骗取邻国公费旅游一样。”
姬莎：“不过，来了，又好像没来。”
为什么说好像没来呢？
因为他们此时正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车里，外面飞沙走石风驰电掣，石青正在将第五批袭击者摁在地上锤，苜蓿在旁边守着提防意外。
至于姬莎和拜恩呢？根本不需要他们动手。
拜恩心想这不是很好吗？
电灯泡负责打架，他们负责围观，手牵着手肩并着肩，怀里还有整桶的爆米花，不是，整包的小块鲜鱼味军粮。
但这第五批次的袭击者就像是一个高峰，在那往后，无论是刺杀的频率还是杀手的质量都开始显著下降。
“他们自顾不暇了。”拜恩说。
这两天，王国军判断时机成熟，来了一波疯狂收割。
魇神会于短短一个多月内高效建立在王国各地的据点，在一天两夜内被更加高效地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