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之抬眼：“你平时还看这种书吗？”
宁茯硬着头皮说：“当然啊，初入社会，要很好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大学的就业指导课老师也教过。”
时淮之又拿起桌上另一本书——已经过时的旧版《婚姻法》，似笑非笑：“所以这本也是吗？你们大学还开设和婚姻相关的课程？”
宁茯眼神心虚地游移：“这本是我买书的时候，买一送一的，就……平时随便看看。”
“哦，是吗？”时淮之看她的意味深长。
他翻开手上的书本，到其中一页：“那上面的笔记也是随便做的吗？”
那一页和离婚相关的条款，都被她用荧光笔画上了标记。
【第十一条：因胁迫结婚的，受胁迫的一方可以向婚姻登记机关或人民法院请求撤销该婚姻。】
【第三十二条：男女一方要求离婚的，可由有关部门进行调解或直接向人民法院提出……】
【对因感情不和分居满二年的释义……】
【对其他导致夫妻感情破裂的情形的释义……】（注1）
她还在旁边空白的位置认真地做了笔记。
时淮之把手上的书本合上，回头冲她一笑：“宁助理平时的爱好还真特别。”
宁茯：“……”
忽略掉他话中的嘲讽，宁茯强行终止这个话题：“你确定今晚要留下吗？我这里没有适合你的衣服。”
时淮之放下书，漫不经心道：“没关系，明早让宋助理送过来。”
宁茯：“大早上让人家送东西过来，你好意思吗？”
“嗯，月底给他加工资。”时淮之轻描淡写。
“没衣服，你今晚打算怎样洗澡？”宁茯强调，“不洗澡可不准进我的房间。”
时淮之朝她看过来：“给我一条浴巾就行。”
“浴巾？”她一怔，似是不明白他的意图。
时淮之挑眉：“没有吗？”
“你等等。”
宁茯带着疑惑，到卧室找了一条干净的浴巾，递给时淮之，又领着他进浴室。
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她很快便知道了。
浴室的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排在浴缸边缘的一整排小黄鸭玩具。
宁茯：“……”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宁茯一瞬间有种秘密被发现的羞耻感。她红着脸转过身，抢在他说话之前开口：“泡澡的时候喜欢玩小黄鸭又怎、怎么了？我哥他还喜欢奥特曼呢！”
“没什么，”时淮之嘴角含笑，“挺可爱的，像你。”
宁茯：？
狗东西是什么意思，说她像小黄鸭？她哪里像——
出神的片刻，时淮之走进浴室里，开始脱衣服。
壁垒分明的腹肌映入镜子中，他毫不避讳。
宁茯本应马上离开的，却没忍住多看了一眼。
“怎么，想跟我一起洗吗？”时淮之察觉到她的注视，透过镜子对上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