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想象比他现在的状态还要顽劣的男高中生的他,或许是更加纯情的状态?无论如何,外表看上去跟男高中生没什么变化的他也是个货真价实的成年人,总是有着比青涩的少年更娴熟的对待女士的谈话方式。
我拒绝跟他说任何话的时候,他就会很夸张地长叹气,边蹲下身来,边故意凑得很近,时不时还会说“真的生气了吗?”、“怎么样都是我的错啦”之类的话。如果我用很生气的话来让他滚,他就会举手投降,又说什么撒娇的话来磨人地耗时间。
我……丈夫不太会这样对我,只要我生气,他就会寡言地软下来,很轻声地说抱歉的话,他也不太会撒娇,那双翠绿色的眼眸只要稍稍盈满忧郁的润感,我就会不忍心。
我接触的男性中,只有灰原会很自然地凑上来蹭蹭我的鼻子,睫毛刷过脸颊的触感让人下意识忘掉那些讨厌的话题,只剩下亲昵的温暖感和轻微的痒意。
这一点,客人有点像他。
有时候会恍惚地愣神,想起学生时代……
大概是因为这个,我每次想坚定不移地生气,就会被他软磨硬泡地省略过去。不过又好像有点不一样…和灰原相处是同辈的感觉,和他就有点……像迁就又懦弱讨厌的姐弟。
等、…不太好。
在想什么呢?
明明不是可以做比较的东西。
单单想起来也怪怪的吧?
不再出神,看着桌子上的生日蛋糕,我弯下身来,戳了戳上面字迹潦草的立牌。
巧克力做的。
认真地看了看繁复的花纹和蛋糕的体谅,我有些担心会不会吃不掉,想到生日的时候蹙眉不吉利,转移视线后,只能小声仔细地读上面的字。
字写得很难认,仿佛刻意这么做,好教人把目光停留在上面。
一字一句地艰难识别:“祝宫野尾梦光的22岁生日快乐……by五条悟。”
“……”
好幼稚。
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在蛋糕上署名这种幼稚的事情……我上次体验还是在学生时代班级里过生日的时候、班长订做了一个全班名义的蛋糕,大家一起分着吃。私人的话,蛋糕都是跟丈夫一起去选的,天天都在一起,谁又会特地署个名字?
听他说上面的字还是他亲手写的,只不过裱花袋的剪口不那么流畅,才让字的形态歪歪扭扭的。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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