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就在附近，你救了她，是不是！”
安澈冷冷地看着他，眼底有些哀伤，也有嘲讽：“叶粲，你觉得，我要是真的救下了她，还会留在这座城市里吗？”
“我会带她远走高飞。”说着，他推开叶粲，一字一句道，“你永远别想再见到她。”
“我也想救下她，可林子兮什么也没和我说，只让我在规定时间给你打电话。”
安澈眼底慢慢蓄上水光，说到后面几乎是半吼着：“如果我早知道她会受伤会跳海，你以为我会让这件事发生吗？！”
叶粲脸色苍白，仍在做最后的坚持：“那你，你是怎么知道她坠海的……？”
“你们叶家请了那么多搜救队。”安澈咬牙切齿，眼底闪动着恨意。
“你都进了医院。我不会查吗？你以为我们安家查出这件x。q。s。d。j事很难吗？”
他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得到了我最爱的女人，却又不珍惜。她为了报复你，选择死去。而我原本只要多想一步，说不定就能救下她，可我没有。”
“是你害死了她，也让我陷入无限的自责！”
叶粲怔住，心口像破了一个大洞，被灌进无数的冷风。
他几次张口，大脑却如同停滞一般，组织不出语言。
良久，他才说：“你自责，你愤恨，你难过，不怪我。”
安澈眸色一厉，怒意腾升：“你说什么？”
叶粲形容憔悴，脸上却无比平静。
一双眼漆黑，看不见一丝光亮，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已经死去。
“当初投资叶家的中间人是你找的，他和宋媛在我这里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安澈一愣：“我……”
“你知道，但你没有制止，也没有出面解释。因为你很乐意看见我误会、欺负、折磨林子兮。看见林子兮因此离开我。”
“现在闹出来的后果，你无法承受，就把一切推到我的头上。你这个人，就是这么自私。”叶粲静静地说，“我不会认的。你的自责难过，是你活该。”
安澈恼羞成怒：“那又怎样！难道你要把一切都怪到我头上来吗？”
叶粲摇头，心口疼痛得眼前再度发黑，脑袋更加晕乎。
可他的思绪却前所未有的平静清晰：“我不信她，是我的错，我不怪你。但也不会为你开脱。”
“你的自责是你的惩罚，而我……也有我的惩罚在等我。”
第十五章
从安澈家中离开后，叶粲径直去了海边。
助理透过后视镜紧张地看了他一眼。
医生说叶粲现在不适合情绪激动，可他之前在别墅外面守着，隐约听见了里面激烈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