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更不想再回忆那段噩梦一样的时光。
我真正要做的是出国。
等叶粲听了老板娘的话回去找我，到确定我不在那里。这个时间差里，够我到达国外再辗转几次车程，彻底让叶粲找不到。
我已经定好了未来的计划，那计划里没有叶粲，也没有爱情，只有事业。
事业以外，一切随缘。
收拾好行李，我提着行李箱小心翼翼地出门。
夜深了，大家都休息了。
客厅没开灯，我下楼时却被吓了一跳。
因为沙发上坐了一个黑影，孤零零的，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
察觉到我下楼，那个黑影抬头，于一片黑暗中看向我。
黑影的轮廓我无比熟悉，可正是因为熟悉，我才没法动。
就这么僵持了很久，黑影突然开口，声音艰涩：“你……要走了？”
我莫名有些紧张，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影站了起来，走到墙边按下开关。
霎时间，客厅灯光大亮，叶粲站在墙边看着我，神情近乎绝望。
心口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我面无表情，手却下意识地握紧了行李箱。
叶粲的目光落在行李箱上，突然笑了一下，苦涩又自嘲：“你真的要走。”
“嗯。”我仍面无表情，正要继续说，却被他抢先打断了。
“为什么？是不是我因为我打架了？”叶粲急切地说，“我道歉，我认错，我以后再也不打架了，好不好？”
我和他相识多年，恋爱也多年，真的很少见他这样卑微的模样。
“不好。”我看着他，有些疲惫地说，“叶粲，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你打不打架又关我什么事？”
叶粲艰难地上前两步，仍固执地盯着我：“我们是夫妻，我们还没有离婚。”
他字句肯定，还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像是在说服我，可我觉得他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在宋媛出现之前，每一次他对我耍狠，都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就像个死要面子的小屁孩，我心里有数。
也正是因为这份有数，我才知道我们仍相爱，才会和他苦苦纠缠这么多年。
现在是时候该放弃了。
“那这次回去，我们顺便把婚离了吧。”我平静地说。
叶粲面色煞白，摇头说：“我不会离婚的。”
“林子兮，你不能这么狠。当初分手是你提，结婚是你和我爸妈一起逼我，现在离婚也是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