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呕呕呕。
四:不测风云
不过姜弋总算存了点人性,没真凌迟我发小。
他去死牢看了她,听说还抱着她嗷嗷哭,说他舍不下她。
我:……
姜弋找了具尸体挫骨扬灰替我发小给天下做「交代」,又将她改名「白鸢」留于身侧。
然而白鸢回宫后,姜弋没搭理她。
她也没搭理姜弋。
二人感觉像陌生人。
这我就开心了:认清渣男本渣了吧?
我前几天去看白鸢,瞧见她坐窗边雕着木人,那冠带、那装束,分明姜弋。可她没雕他的脸,她不小心将手割破了,血染了木雕一身。
姜弋叫人给白鸢穿上锦衣华服,梳上最时兴的朝颜髻。我头一回发现,她漂亮得很:一张小脸精雕细琢,柳叶眉,桃花眼,眼皮再向上一撩啊,妩媚得人恨不得揉进怀中给疼碎了。
她就该做花瓶的嘛,杀手多浪费。
白鸢表情淡漠,望向窗外:「你瞧,最近处那棵树上,桃花开了六十七朵。」
我:「???我瞧不见你忘了?」
我猜她心情不好,毕竟给姜弋摆了一道。
失恋嘛!谁都疼。时间长了就好了。
那段时间,姜弋好杀人。
他手段残忍,令人胆han,公开处决了十二个死牢看守,手段恐怖至极。
初听骇得我全身发冷,后来打烂醉如泥的姜弋口中得知,那几个看守趁死牢里的白鸢身中十里香醉时强暴了她。
同她关一起的蕙妃目睹后,约莫怕自己也受辱,一头撞死在了死牢墙上。
真可笑啊。
我瞧着醉成一条死狗的姜弋,手里攥块酒壶碎片,要不是天际一声爆雷,我险些当场抹了他脖子。
他这算什么?
替白鸢出头?
他原要杀了她的。
所以,留她一命,算是怜悯?
死牢的事,谁都没提过。
白鸢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