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愤恨地叫了一声,叶小小简直后悔死了告诉他医院的事。
就活该让他单身二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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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月光明亮,阮念抱着lion仰躺在懒人沙发里。
眼皮微阖,她看着落地窗外漫天闪烁的星星,突然想起餐厅里,男人说“我不希望你误会我”时温柔又带着些无奈的眼神,眸光不经意闪烁。
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说不心动一定是假的吧。
“人会对同一个人心动两次吗?”她曾经这样问过顾声,彼时她刚刚和何时分手,平静的眼眸里丝毫没有和初恋分手的难过情绪。
眼皮微掀,女人淡淡的眼神瞥过来:“你碰见柏颂了?”
耳垂不知觉发热,她急忙挥手,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我只是问一下。”
顾声似乎是叹了口气,像是被她死不承认的性子折服:“反正我不会。”顿了几秒后抬眸直视她:“但你和我不一样,而且从眼神来看,你内心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
不同于顾声情绪不外露的性格,阮念的情绪起伏很明显。也因此,不管她面上装得有多自然,作为她发小的顾声,都能第一眼看出来。
不管是高中时对柏颂暗戳戳的示好,还是高考后为了柏颂去读了医学专业,她都能猜的一清二楚。>br>
这一次也一样。
她确实遇见了柏颂。
在大四那一年。
同宿舍的姑娘一起约着周末聚餐,烧烤摊前烟气浓重,混合着闷热的晚风,熏得阮念眼泪乱流。
“我去后面洗个脸。”她捂着酸疼的眼睛绕过乱糟糟的人流,一路走到了后门附近的水池边,拧开水管用冷水简单洗了洗眼角。
冰冷的水滴沿着脸颊边缘下滑,她关掉水管抬头,不经意地往后去看,一向平静的目光瞬间定在了原地。
后门附近也是一条商业街,霓虹灯的光影落在男人清淡的脸庞上,脚边的导盲犬正安安静静停在原地等待。
他戴了眼镜,身形瘦削了不少,此刻表情柔和的和门边的中年男人对话,嘴角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像是收起了高中时期浑身的戾气。
脊背微弯,那个曾经骄傲得不愿让人窥见伤痕,总是冷着脸抗拒全世界的少年,变成了如今性情温和到再无锋芒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呢。
步子像是被人钉在原地,她再也动弹不了。直到男人已经走出了几米,才急急忙忙地跟了过去。
平稳的脚步声混合着时快时慢的速度,前面的男人很快察觉到她的动静,握着牵引绳的手指骤然收紧,半晌停下步子转过身子面对她。
“我们,认识吗?”
她停住脚步,身子一时僵硬,嘴唇嗫嚅,像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抬眸对上男人完全空洞的视线,那些想要问出口的话语一瞬间便堵在了喉咙口,带着酸涩的情绪,一起蔓延到了眼角。
“不认识。”她闷声答,刻意压低了声调,藏住了克制的哭腔。
男人闻言微微抿嘴,半晌疑声开口:“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眼眸微睁,她看到头顶厚重的云彩和明朗的月光。
手指在口袋里翻来覆去,最后也只找到了刚刚在小店里买的钥匙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