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言的这句话，让程婉微微一愣。
她转头看着床边的女人，不太确定的问道：“你刚刚说……我母亲？”
宋谨言抬起眼看着程婉，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柔情，她伸出手摸了摸程婉的脑袋，轻声说：“是，你和岁岁都很像她。”
“你、你认识我母亲？”程婉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宋主编，你没骗我吧？”
“没有。”宋谨言平静的说：“或许，我不仅仅认识你母亲，我也是你的母亲。”
程婉：“？”
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当年把我扔在福利院的那个人？”程婉抬头看着宋谨言，一字一句的问道：“现在，又来找我了？”
宋谨言却摇了摇头，看着程婉说：“关于这件事情，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当时……我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准确的说，我也是在两个月前，才知道我有一个孩子的。”
当宋谨言把这两个多月找寻到的结果告诉她的时候，程婉是不太信的。
程婉一直以为当初扔掉自己是因为她Omega的身份，因为她是一个没有任何投资价值的Omega，所以才会被狠心的抛弃，程婉也是这么相信了二十多年。
现在突然有一天告诉她，程婉的母亲当初根本不知道她的二次分化结果，只是因为……一个户口？
“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似乎很荒唐，可那个时候的确是这样的。”宋谨言看着程婉，轻声说：“未婚先孕的人是没有办法生孩子的，她们的地位是社会的底层，以至于出生的孩子也无法享受应有的待遇。”
宋谨言目光放在程婉身上，她只觉得心中堵得难受。
如果当初她当初和应宜能够好好交流，如果宋谨言不是一心扑在事业上，又或者她能早点回老宅收到那封信，无论是应宜还是程婉，都不会受这种苦。
说来说去，都是她宋谨言一个人的过错。
“这是你妈妈留给我们的遗物。”宋谨言把那本书和唯一一张照片放在程婉的手中，轻叹道：“我目前在让人去找你妈妈的骨灰，不过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我无法向你保证一定能够找到她，可我……会一直找下去的。”
宋谨言低声说：“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她，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程婉握着那本书，目光放在那张老旧照片上。
照片中的女人很陌生，可那双眉眼的确如同宋谨言说的那样，几乎一模一样。
即使没有办法做DNA鉴定，程婉也能感觉到那就是自己的母亲，她曾经怪罪了二十多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