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牙关都在打颤,浑身上下冷得像坨冰,不停发抖。宋余杭抱紧了她,把下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没说话。林厌似徒步走在冰天雪地里,突然周身一暖,她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宋……唔……”宋余杭捂着她的嘴,示意她别说话:“我抱着你,会暖和点,快睡吧。”林厌挣扎,急红了眼,奈何被她抱的死紧,几乎半个身子都快压了上来,这哪里是取暖,分明就是……!“宋余杭,你无耻!乘人之危!”林厌好不容易扒拉开她的手,却又被人摁住了后颈,宋余杭的手来回抚摸着那两节颈椎,有一丝狎昵的意味在。她嗓音有点哑:“别乱动哦,再动来动去的,真乘人之危给你看。”被人拿捏住了要害,林厌不吭气了,委屈地眼角都红了。宋余杭摸回本了,顺便还报了一顿毒打之仇,心满意足。她抓起林厌的手就放上了自己的腹部,林厌大惊失色,话都说不利索了:“干、干啥……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宋余杭翻了个白眼:“是,你随便起来不是人,给你暖手罢了,别想多。”人体最温暖的地方大概就是腋窝和肚皮了,林厌被人抓着,也不敢动,宋余杭反倒阖上了眼睛,再无动作。很暖和,这是林厌的过去后半夜林厌倒是睡舒服了,宋余杭就难受了,半梦半醒直到天亮,清早醒来胳膊都是麻的,她稍微动了动,林厌又跟着拱了进来。一只手拽着她胸前的衣襟,另一只手搭在她腰上,腿也放在她的大腿上,睡姿着实不怎么老实。衬衣领口蹭的有点松,宋余杭不经意间瞥到,呼吸都窒了窒。眼看着外面天光大亮,雨也停了,门外隐约传来人声。宋余杭捏了捏她的鼻子:“懒猫,起床了。”林厌下意识一巴掌就拍了过去打在她脸上,嘴里嘀咕着些什么,让她别吵。宋余杭失笑,攥住她的手捏了捏:“再不起来一会就有人来了喔。”林厌这才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揉揉眼睛,略有些迷瞪,待到看清她的脸时,猛地抽回了手就要起身。宋余杭抱着她没松:“再抱会儿,再抱会儿,昨晚不是都抱我一晚上了。”林厌恼羞成怒,被人拿捏着手腕压住,想也未想就要张口咬她。宋余杭躲,被子被闹腾成了一团乱麻。段城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把林厌摁在身下,而林厌咬着她的肩膀,端着搪瓷缸子的人一捂眼睛,“艾玛”一声踩了地雷一般飞快往后退了一步。床上的两个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林厌的手捏上了机械棍。段城飞一般退了出去,点头哈腰地,替她们阖上门:“您们继续,继续,我啥也没看见。”他话音刚落,机械棍砰地一声砸在了门上。与此同时。“啪——”宋余杭捂着脸坐了起来,委屈巴巴,因为痛话都说不利索了。“林厌,咱不是说好了,不打脸吗?”林厌冷哼了一声,下床坐在床边系着自己的衬衣扣子:“死性不改,活该被打。”宋余杭张了张嘴,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系扣子,随着动作慢慢仰起了脖子,怎么说都有一丝那啥的意味在。她还怀念着捏她后颈的手感,砸吧着嘴。林厌额角青筋跳了一下,直接把扣子系到了最高的一颗,捡起自己的机械棍杀气腾腾地出了门。段城正蹲在水井边和众人八卦,说的眉飞色舞,远远地看见她走过来,手里搪瓷杯子往地上一放,绕着房梁跑。“林姐,林姐,我错了,不是,不是,我真的敲门了,敲门了!是你们没听见,啊啊啊啊啊啊杀人了!救命啊!!!!”听着外面的鬼哭狼嚎,宋余杭摇头,无奈一笑,准备收拾被褥给老人家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