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时陶染腾起的气焰湮灭,耳朵根红透,耷拉着脑袋破罐子破摔不搭话。
话筒里笑声更加愉悦:“怎么听着像是你要对我霸王硬上弓。”
“……”
对桌的萧橙伸出手晃了晃陶染的胳膊,那意思仿佛让她镇定,不能慌。
被他愉悦的笑声惹得有点乱,陶染坐起来,甩给他一句:“追你这事,我这是单方面通知。你不用发表意见。”
“和我无关啊?”贺南初听着她这语气也不恼,笑了笑:“那行,我等着。”
陶染想了下,态度缓和了几分:“那所以,后天你有时间吗?”
陶染还以为贺南初会再打趣两句,可他却立刻给了回应。
“可以,下午三点吧?三点我去接你?”
“不用,还是……我去找你吧。”
接客户到现场,怎么也是她分内的事。
贺南初:“那也行,不过你这声音怎么有气无力的?”
“累了,”陶染下意识转了转手腕,目光扫过一排战利品:“买了一下午衣服。”
贺南初:“那你可得打起精神,努努力。”
这个人终于说了人话,陶染恹恹地嗯了声。
可她努不了力接着买了。
今天逛得实在是有些透支,不太节制,买的衣服是她一整年的量。
那些对她好的点滴,随着让她打起精神的鼓励变得一点点清晰起来。
他一向都对她很体贴。
当年每次刘青教授开讲座的时候,总是一座难求。
他从早上就耗在那间教室里,还帮着人家布会场,就为了给她占个位置。
但现实总比回忆来的骨感。
下一刻。
贺南初:“我可不好追。”
贺南初:“但我等你的好消息。”
连起来就是——
你要打起精神,好好追我。
“……”
在这个时刻,陶染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倒也不好反悔。
“哦!我谢谢您的祝福!”她重重地应了一声,又气又笑地按断了电话。
桌子上,萧橙一脸八卦和兴奋,使劲晃陶染的衣袖。
“怎么样怎么样!他是不是被你感动死了!”
“你不用说,我都能想象到他苦尽甘来的激动样子……”
陶染干笑一声:“呵。”
萧橙:“你这个样子,真的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