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的思念酿成最炙热的缠绵。
唇齿相依的时候,感受到推过来的酒精香气。
楼梯间的风开着,灌进烈烈的风。
可拥抱是热的。
她微微仰着头,乖顺着承受,浑身没了一点力气。
身上传来陌生的不适触感。
远处脚步声越来越近。
身前人的攻势渐收,顺手拽了下她内搭的裙子。
神志渐渐清明,陶染把头别向窗户那侧。
路人拉来楼梯间的门,路过他俩匆匆下了楼。
待人走后,陶染转过身,低头打理着自己,嘴里诉说着抗议:“你现在真有点不像话,挑这种地方。”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些亲密举动,只不过都规矩地发生在密闭的私人空间里。
比如,贺南初在c大旁边的房子,或者学校顶楼的天台。
现在,竟然拉她来这种时刻会进来人的地方。
贺南初看着陶染瞪得浑圆的眼睛,笑:“我这不是,岁数到了。”
“……”视线里,眼前的人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陶染系上大衣的扣子,呛回去:“胡说,明明年轻人瘾更大。”
“哦,”贺南初并没有因为这句暗嘲他年纪大的话而不悦,反而伸手又把人扯到怀里,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那就可能因为,你现在比以前手感还好。”
“……”陶染使劲掐他的胳膊,想把自己挣脱出来。
可他却像个雕塑似地,纹丝不动,仍然圈着自己。
挣扎无果。
“你放开我,”陶染下了命令。
贺南初笑:“脾气这么大,抱抱也不行啊?”
“不行,这是在外面。”陶染继续使劲挣扎。
“那行吧,我们回家再说。”
贺南初松手的瞬间,陶染立刻走开两步,站到他的对立面。
好不容易展平的驼色羊绒大衣,又皱成一团。
她手忙脚乱地理外套,一会还得进房间见人。
耳边有人悠悠地说:“哎,我们九九长大了。”
是在回击她刚刚说他老的事吗?
陶染闻言抬头,想争辩自己只是二十出头。
下一刻,看到贺南初靠在门边,目光逡巡在她的上半身。
“……”陶染死死裹住外套,气不打一处来:“贺南初你给我闭嘴!”
对面站着的男人听话地没再说别的,只是看着她笑。
陶染却觉得还不够解气,她掏出化妆镜,皱眉看着一塌糊涂的唇妆,没好气地和他说:“刚刚在房间里,有一句,你说的没错。”
贺南初挑眉:“哪一句?”
“你说你是不是脸上烙着坏人两个字。”陶染小心翼翼补着口红,一字一句地说:“你确实,长得就像一个坏人,像一个渣男。”
陶染的话直戳人心窝:“这早就是我们宿舍公认的,我之前一直没忍心打击你。”
贺南初:“渣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