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睁大狗眼瞧看清楚,竟胆敢跟你老子动手!”他将那只手背过身,不叫萧翊瞧出异样,其余四人皆已下马,抽刀护卫左右。
“直娘贼骂谁?”萧翊冷眼拂过一众马贼,细点他们的身手来路,瞧着并不像中原的招式。
可他们说的却是一口正经的西北腔官话,着实可疑。
那粗汉头脑简单,自然上当:“直娘贼骂你!”
萧翊冷笑:“禽兽不如,连自己亲娘都不放过,你也有老子?”
马贼怒目圆瞪,过了半晌才转过弯来,这话不可谓不粗俗,兜兜转转他把全家给骂了一遍,深知着了萧翊的道,周围忽而笑声四起,百姓指指点点皆在看他笑话。
方柔掩嘴隐着笑,脸颊泛红,虽知这粗话不雅,可见那马贼当众出丑,忍不住被萧翊这番戏弄之词逗得起了丝笑。
那马贼咬牙切齿地后撤了半步,四人持刀压上。
萧翊抖开了马鞭,见他们踟躇不前,似乎也在掂量他的来历。
“不敢打就滚,我耐心有限。”他猛一甩鞭,那鞭尾折断了路边倒下的一张木桌。
语罢,那马贼终于推搡着挥刀上前,萧翊游刃有余,他很快发现,这些人只是瞧着凶神恶煞,或许对付普通百姓足够,但真功夫远不及真正的练家子。
马贼颓势渐显,已有两人被长鞭挥得甩了刀,捂着胳膊再不敢动。
就在萧翊即将制胜之际,冷不防听得一人喝道:“兄弟当心!”
说时迟那时快,耳畔忽闻风声,他不及反应,忽而察觉有人抱着他的腰往后拉了一把。
紧接着,有“砰砰”两声,一块装豆腐的木板被人抄起挥落,凌空裂成两半,仔细一看,竟是毒镖暗器。
萧翊不受控地后撤了几步,鼻间一阵幽香袭来,垂眸,才瞧清楚那抱着他躲开暗器的人竟是方柔。
她细喘着,察觉四下没了动静,便又一怔,忙抽开手站直身子。
她惊诧地望着萧翊,支支吾吾,随后低声道:“我……”
方柔想不出合适的缘由,因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方才这下意识的举动。
好在那出手相助的义士已走上前来,萧翊转眸看去,发现竟是住在松子巷的那位邻居。
“兄弟,没事吧?”他好奇地瞥了眼方柔,转即正视着萧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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