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烂继续点头，模样非常乖巧。
闻霄昀说：“主程序不变，只是拆开设定强制指令。”
这听在庄舟那里，就成了把一只精怪的身体，强行解剖，再缝回去。
人还是那个人，但就是做了一场手术，还没打麻醉。
小破烂瑟瑟发抖。
庄舟看得心软，刚成精的小妖怪可能对这个世界还一窍不通，就得被迫上班了……
尤其还这么多垃圾，小破烂也太辛苦了。
庄舟小声地说：“那我和它一起干活吧……是要、先进行垃圾分类吗？”
闻霄昀看了一眼庄舟。
庄舟看起来太干净了，这种干净，不仅仅是身上干净得没有一丝污垢，甚至还包括他整个人，都是和这垃圾星球格格不入的。
别说是站在这里就已经十分的违和，让他去捡垃圾，更有一种亵渎他的感觉。
闻霄昀：“算了，你看书认字吧。”
庄舟抱紧小破烂：“那它……”
闻霄昀说：“你决定吧。”
语气似乎带上了点无奈。
庄舟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好似太阳一般。
闻霄昀看着他的笑容，心情也变好了些，嘴角正要勾起回庄舟一个笑容，就见庄舟怀里的破烂小机器人，在庄舟看不见的角度，朝他竖起了一个中指。
闻霄昀：“…………”
在修理它和不修理它之间犹豫了一会儿，闻霄昀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知道看书认字对把话
说利索很重要，尤其小破烂刚成精，也不知道认不认字，于是在闻霄昀走了后，他就让小破烂和自己一起学习。
学习的时候，庄舟不忘提醒小破烂：“你要乖乖听话，要把自己当成某爱同学和某猫精灵，不能暴露自己知道吗？建国之后不能成精的，被发现后，你会被拿去强制报废的。”
强制报废这个可怕的死法果然吓到了小破烂，它有点后悔了，刚刚不该竖中指的……
庄舟没发现小破烂后怕的心情，继续教导它：“闻霄昀是个好人，等你看完这一页，我们就去帮他整理垃圾吧。”
小破烂这会儿很乖的点头了。
于是看完一页图册后，庄舟就带着小破烂去找闻霄昀。
“闻霄昀，我们来帮你整理垃圾。”庄舟说完，小破烂也乖乖地点头，大大的机械蓝眼睛无辜又单纯。
闻霄昀声音淡淡：“我自己可以。”
庄舟突然惊呼一声：“你怎么流鼻血了！”
闻言，闻霄昀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一下，摸到一手的血。
他眉头皱了皱，他身体受到的辐射污染已经越来越严重，甚至还有点迟钝。
在庄舟没提醒的时候，他的确没感觉到自己在流鼻血。
“没事。”闻霄昀的声音依旧平静。
庄舟表情十分严肃：“你快去旁边休息，头不要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