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锦瑜推开余帆，不太想搭理他，“我不去。不喜欢画，欣赏不来。”
余帆也不好强求。
午休过半，孔岁宁终于完成了自己想要画的画。
她伸了伸懒腰，“终于画完了。”
她拿起画，自我欣赏几秒，满意点头：“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其实我还是挺有天赋的。”
孔岁宁看向林璞，一双眼亮晶晶的，仿佛在等待夸奖与认可。
林璞不忍她失落，如实说：“天赋仅次于我。”
孔岁宁笑眯了眼，“仅次于你，是差多少啊。”
“不多吧。”林璞温和一笑，视线落在她的画上，“你为什么画了一条鱼？你喜欢鱼？”
孔岁宁认真思考了几秒，才回答：“说不上有多喜欢吧，就是送人的。”
林璞微微颔首，唇角的笑意若隐若现：“看得出来你的情意挺重的，学了那么久就为了画一幅画送给你的那个人。”
“也不是为了他学的，我是真心实意跟你学的。”她画这条鱼是向季锦瑜证明她能画画，让他不许嘲笑她。
“你不相信我吗？”孔岁宁向林璞眨了眨眼。
“怎么会。”林璞轻声道。
孔岁宁笑了。
她把画夹在本子里小心护好，再放进背包里，然后从旁边的夹层拿出一支早已准备好的画笔，递给林璞，“这支笔送给你，谢谢你教我画画。很快我就要舞台表演了，我要忙着练舞就不来了，到明年开春我再找你，那时候是新学期开学有很多时间能跟你学。”
林璞伸手接过画笔，看着孔岁宁的一双眸子染上笑意，“好。明年开春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那就说好了。”孔岁宁拎起背包，向他道别，“我先走了。”
林璞伸出手臂，抓住她背包的带子，“等等。”
孔岁宁侧头：“怎么了？”
林璞放开，一双眼睛似琉璃珠溢出光，看向孔岁宁的目光温和，“你还没看过我帮你画的那幅画吧，要不要现在一起去看看？”
孔岁宁才想起，“对，我还没看过，一起去看看。”
被林璞邀请一起去看自己画像，令她感觉似乎有惊喜一般。也许说不定就是惊喜呢。
但是并没有她所想的惊喜。
她和林璞站在一面墙前面，看着墙面上的一处空缺，两人皆沉默无言。
不知道是谁将林璞的画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