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瑜蹲下，低头注视着包裹在羽绒外套里的孔岁宁，眼眸中染上不怀好意的笑，“对你好的条件是什么？你能拿什么跟我交换？”
孔岁宁抓了一把雪扔他脸上：“赏你的。”
季锦瑜的脸再一次染上雪，眉宇和睫毛上都是细碎的雪沫，让他多了几分清冷。
看着他一瞬间愣住的样子，孔岁宁忍不住开怀大笑，在雪地里滚了一圈，又被季锦瑜拖了回来，压制在自己的身边。
“你都赏我了，不对你好是不是说不过去。”季锦瑜注视她的眼眸，眼里的眸光微晃，双手捧起雪打算将她埋进雪里。
孔岁宁没闲着，又滚了一圈，躲了出去。她撑着手臂坐起来，乱抓周围的雪一团一团地往季锦瑜身上砸。
当然季锦瑜不会放过她，一个更大的雪球直接砸到她脸上。
“啊……”
孔岁宁的笑声戛然而止，再次躺在了雪地。
“季锦瑜，你是混蛋！”
季锦瑜走到她身边，弯腰去抓着她手臂把人连拖带提地带到旁边的台阶上。
余帆他们早玩累了，坐在台阶上看雪，林璞也在。
他们的目光都放在季锦瑜和孔岁宁身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孔岁宁是如何被季锦瑜“欺负”。
季锦瑜揉圆搓扁了她一顿后坐在余帆旁边。
他们周遭安静了下来，操场上还有很多人在玩雪，即便是冷冬也无法冻却释放出的活力。
孔岁宁坐好，喘出一口热气，视野里是一片绝美的白，半空有无穷无尽的雪花飘落，看不到源头。
南禺下雪了，她突然很想孔雁。
每每初雪那天，妈妈都会在家里，做她最擅长做的一道美食香芋饭团，也是孔岁宁最喜欢吃的。虽然孔雁的厨艺不好，但香芋饭团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做得最好吃。
冬天的时候，热滚滚的团子捧在手心里，烫得不停地在两只手掌之间翻滚，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香芋清香，吃进嘴里唇齿都是香芋残留的余香。
“除夕那天，你们都来我家做客吧。”孔岁宁突然说，“我妈妈做的香芋饭团很好吃，冬天最适合吃这个，还有下雨天。”
“那天是我的生日，你们要不要来？”孔岁宁偏头去等着他们回答，“我还没邀请过同学来我家里做过客呢，你们是第一次。以前生日都是我和我妈妈过，没有这么多人一起陪着我。”
“你的邀请，我怎么能拒绝。”温言向她扔了个小雪球回应。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