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媒体报道的陌生男人是谁。
这是潘时。
季锦瑜的眼里露出冷意。
当初孔岁宁出了事后，他亲手废了范凌，如今的范凌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还剩下潘时和周希希。周希希把所有的罪都推给了潘时，潘时带着那些罪名逃了，整整逃了十多年。
他没想到潘时对周希希如此长情，还会出现在周希希面前。
季锦瑜无言冷笑。
“时秘书，找人跟踪一下视频里的男人，找到人立刻通知我。”
时秘书：“好的，季总。”
时秘书出去后，周楠说：“你要毁神，大概不会那么容易吧？这周希希听说后台强硬。”
季锦瑜抬眼看向周楠，目光中透着十分的坚定：“十多年前或许不容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世界对待这些名人明星是无比苛刻的，他们一举一动受到监视，若是有半分的污点，都会被容不下，群起而攻之。”
“也是。”周楠想想觉得也有道理，“既然你有把握，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季锦瑜：“不是好戏，是讨债和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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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楠没什么事，也出去了，办公室里静了下来。
季锦瑜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想着一些事。
周希希风光了这么多年，让她从神坛上坠落，践踏成烂泥，供世人鉴赏，应该很有快感。
但这远远不够偿还孔岁宁。
孔岁宁遭受的，是她周希希剥皮抽筋挫骨扬灰无数次也仍然偿还不了的。
他会让潘时和周希希一辈子不得好死。
手机声响时，季锦瑜才恍然醒过来，眼中的血红渐渐消散。
季锦瑜手指轻触手机屏幕，视频里出现早早的脸，她大声地喊了一句：“哥哥！”
同时还伴随着钢琴声传过来。
“怎么了？”早早用季清玉的手机打过来的视频通话，季锦瑜以为是她打过来调皮捣蛋的，“宋早早，别捣乱。”
早早：“哥哥，我想你了。”
随后孔岁宁的脸也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和早早脸贴着脸同框。
“鲤鱼。”
隔着屏幕的孔岁宁对着季锦瑜笑了笑。
季锦瑜藏起笑意，脸色故作平静地说：“孔岁宁，现在是你上课的时间，不可以偷懒。”
“现在是休息时间了。”早早她挤开了孔岁宁的半张脸，她的脸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