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前句已然成真，后句……她希望成真，又不希望。
那般，自己便还能留在裴峋身边伺候。
想到这儿，温窈俯身叩首：“温窈遵命。”
说着，她便要拾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上。
可裴峋的脚却踩在了面具之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温窈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却听他说：“从今之后，不必带了，你这张脸很美。”
她怔了下，一时间竟分辨不清裴峋说这话时的语气。
但最后还是应声：“是。”
说完，温窈慢慢站起身。
而此时，一旁候命的太监在此时走上前，将那药碗呈在了她面前。
那碗中漆黑一片，散发的冷气都抑不住那腥苦之味。
温窈微微皱眉，看着裴峋：“主子，这……”
裴峋起身，亲自端了那碗药送到她唇边：“我赏你的……穿肠毒药。”
第二章
温窈微愣，见裴峋并无戏弄之意，便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他不知，只要是他亲手送来的，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地饮尽。
裴峋看着温窈的动作，眼里闪过一抹不明的意味。
时间点点过去。
温窈的额上遍布着细密的冷汗，但她只是紧咬着牙，不曾吭出一声。
只能从她身侧早已攥成拳的双手感知到那痛苦。
许是痛到麻木，到后来，温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裴峋看着燃尽的香缓缓开口：“此乃‘噬心’，半月发作一次，若到半月未服解药，便会咳血而亡。”
温窈忍着发抖的腿跪在地上，深深叩首：“温窈明白。”
她不知道裴峋为何要给自己下这种毒，许是帝王多疑，恐她背叛。
但自己永远都不会背叛他！
裴峋见状，眸色深了些许，却只是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
温窈应声，起身退了出去。
这些年，她在杀伐中度了十二载，已然忘了安宁的生活该如何过。
从服下‘噬心’后已过几日，日子平静地令她寝食难安。
入夜。
温窈站在门口，仰头望着天上高悬的月，决定去见裴峋。
月光映在雪地之中清冷彻骨。
她一身黑衣，撑着伞走在雪中。
议事殿。
还未踏进内院，温窈就看见其中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