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直接将月灵曦带到了一处凡人的城池。
他换了一身朴素的装扮，顺便帮月灵曦化成了男性的模样。
盯着月灵曦看了一会儿，云沐发出感叹：“我看你这男装挺帅的啊，怎么一天天穿女装上瘾了？”
平日里被发饰簪起的长发被蓝色缎带束成马尾，露出精致冰冷的眉眼。
云沐第一次发现他们两个长得有点像，不同的是月灵曦比起自己更为内敛。
但即便是换了打扮，那特殊的气质依然不会让人认错。
月灵曦就是月灵曦，独一无二。
月灵曦低头甩了甩衣袖，适应着从未穿过的衣服，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原应是女身。”
“哦哦，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云沐点着头煞有其事道，“神界那边好像是什么阵法出了问题，他没来得及完善你就把你放出来了。”他单手握拳砸到另一只手掌上，“说起来我的原形也有瑕疵，沐云昭真的太不负责任了！”
云沐一点儿都没有自己吐槽自己的自觉。
月灵曦讶然：“你原形有瑕疵？”
他完全没看出来云沐哪里有问题。
交流方面比他都强，武力值更是不相上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性格太过活泼和本人的外形不搭。
“你仔细看看我，有没有看出不对劲？”云沐刷地跳到他面前，眨着眼睛努力暗示，“一定要仔细看哦。”
两双眸色不同的双眼对视许久。
月灵曦想着云沐平日的表现，云沐希望月灵曦发现自己的面瘫，关注点不同的两人，频道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一直看不懂云沐暗示的月灵曦终是摇摇头：“没。”
云沐无语按着头，再次问道：“我没有表情啊，你看不出来吗？”
他们都在一起好几天了，月灵曦竟然没发现？？
“其实……你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强。”强到让人忽略了表情。
月灵曦适时闭口不语。
他感觉后面的要是说了出来，场面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和谐。
一心想着另一件事的云沐没有深究他话中的未尽之意，特别自豪地拍着胸口道：“那必须的！沐云昭说了，你不擅长表达，所以我来帮你干了！”
“怎么样，有没有感动到？”
月灵曦不想与他争辩，转言道：“你为何拉我来这里？”
比试到一半强行平局，被眼前之人带走，他现下着实疑惑。
“当然是体验人情啦，跟爷走，有肉吃！”云沐摇头晃脑，撤去隐身术法。
一灰一蓝的身影出现在热闹的街市上。
街上的人很多，但是对他们突兀地出现没有任何反应，他们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月灵曦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他没来过凡人界，但他知道这样的情况一般只有在喜庆节日才会出现。
云沐同月灵曦解释：“今日是人们所说的元宵节，也称上元节。白日本不会有这么多人的，但是凡事总有例外。”
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顺着人流缓缓走过。
“这里是秋阳国的都城，白日会有一个名叫‘蹴鞠’的活动，胜利方会成为今晚第一批踢彩球的人。”云沐倾身附在月灵曦耳边小声说，“偷偷告诉你，这也是一种求爱的行为哦。”
从未被人如此接近，月灵曦表情空白了一会儿：“……你可以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