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流染。”端茶的人放下茶杯，站起身同沐云昭握手，“沐先生，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沐云昭回握，凝眸注视着眼前的人。
流染天凤，妖族四大护法之首，炽最忠心的部下之一。
凤流染在与沐云昭握手的时候，他的眸子有一瞬间变成了金色，快得几乎没人在意。
沐云昭本能地为自己布下屏障，又被他立刻反应过来压了回去。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不由攥了起来。
不愧是自己曾经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就算和普通人握个手都会试探。
但是也怪他，他在面对流染时下意识就变了一个性格，让流染起了疑心。
两人握手之后坐下，凤流染低眸，神秘的金色再次闪现。
不是熟人，是感觉错了吗？
“沐先生，我们现在聊聊《灼》的事情吧。”他再次抬眼时，眼眸已变回了黑色，“在下想知道这幅画是你的哪个朋友送你的。”
王的真身，见过的人可是不多……
像这幅画这种细致程度的，可见画师定然与王非常熟悉，甚至会让王愿意以真身形态出现。
沐云昭正在喝茶的手一颤。
他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了。
怪不得这幅画被炒出如此高的价格，甚至让流染亲自出手。
当时他随手拿出来应付的《灼》其实是炽的真身，而且见过炽的真身的人寥寥无几。不经流染提醒，他根本想不起来！
这让人操蛋的记忆力！
模糊记忆是自己给自己换马甲下的约束，没有关键的东西，基本不会想起来。
只有在那个壳子里，他才会有清晰的记忆力，这是为了让自己更加投入地扮演其他性格的人。
此时的沐云昭突然发现自己被自己坑了。
《灼》的出现必然会让那些仰慕妖王炽的妖族发疯。
没有人比他更懂妖的情感有多么纯粹。
只要认定，就是一辈子，除非身死，绝不放弃。
他之前以慕昭的身份见过赤影，同为四大护法之一的赤影目前隶属于国家特异机构，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妖族联合协会副会长，身价自然很高。
那么比赤影还要强大、身份还要高的流染，当
然也不差钱。
再往下延伸，他们妖族不差钱。
沐云昭：“……”他好像突然知道拍卖上那些匿名的都是谁了。
好家伙，原来是妖族在抢啊。
沐云昭想通之后，他也不纠结了，直言道：“我这个朋友暂时不在景南，下次我再给你介绍介绍。”
“是吗？不在景南……那在下等沐先生的好消息了。”流染意味不明地说。
真的不在景南吗？
他喝下最后一口茶，掩住眸中的神色：“沐先生，钱已经打到您的账户里了。”
王，流染想你了。
走出雅韵小筑，两人挥手告别。
沐云昭见流染坐上了一辆黑色悬浮车，车上的标志是全球知名的牌子，那一块玻璃就能够养活普通人一生。
他不由笑了下。
他们真的长大了，流染也不是以前那个连飞都不会的小鸡崽了。
见时间还早，沐云昭没有直接回白启辰的那个小院，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平静的一天，特别美好，让人的心情随之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