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很快会过来,浅浅再等一会儿,嗯?”
柳星浅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好半晌才顶着一张发蒙的脸点了点头。
“傅霆川。”
由于刚睡醒的缘故,柳星浅说话时还带着几分惺忪沙哑。
傅霆川单膝跪在她跟前,手执她雪白的脚踝,正在替她穿鞋。
闻言他应声点头,“我在。”
柳星浅看着他头顶的发旋,伸手戳了戳,娇憨笑道,“你做人的时候还是挺好的。”
一个下午,傅霆川往休息室跑了无数次。
每次看到床上那张睡颜,他的心总会化成一滩水。
明明人就在他身边,他却怎么也看不够,摸不够。
好不容易等人醒了,她又用这种话勾他。
手上穿鞋的动作停下,傅霆川抬起头,嘴角噙着笑意。
“我什么时候不好?”
柳星浅与他四目相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他的黑眸吸进去一般。
下意识的,她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当然是不做人的时候。”
就好比她午休前那样。
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想着晚上还有宴会,傅霆川压下内心的渴望,喉结滚动之际,俯下腰身在她唇上落下一记轻吻。
“等宴会结束了......”
男人声调压得很轻。
加上他并未有太出格的举动,柳星浅并未把这话放在心上。
直到傅霆川提前结束手头上的工作,化妆师替她化好妆。
两人方才上车前往宴会地点。
说是宴会,不如说是周家小公子的相亲宴。
京城的名流圈说大不大,每年都是那几个家族混在一块儿。
周家是傅霆川母亲的家族。
周家小公子与傅霆川是表侄关系,两人却一直不对盘。
柳星浅听闻是周家给周望舒安排了相亲宴,一路上没少笑话对方。
周望舒和傅霆川岁数差不了多少。
可比起傅霆川的能力了得,周望舒就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
兄弟两个是大人之间口中的常客。
只是大多数时间,大家都在感慨周望舒要是能有傅霆川一半能耐,就算是老天长眼了。
傅霆川坐在她身边,手里还捏着块帕子。
这会儿见身边人笑的合不拢嘴,他也跟着一块儿微笑,手上帕子时不时擦拭她眼角溢出的泪花,以防花了眼妆。
“周家老太可算是准备找人把他收了。”
周望舒性子顽劣,打小就喜欢和傅霆川对着干。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