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对方这会儿也许还在气头上,翠桃咬了咬牙。
“死马当作活马医,王妃您等等奴婢,奴婢这就找人来救您!”
深深看了眼已经远去的傅司卿的背影,翠桃头也不回地朝着院外奔去。
反观柳星浅这边。
今年秋老虎来的狠了。
哪怕下人在房中摆了几大块冰也不足以驱散屋子里的热气。
柳星浅趴在窗沿上,手中还握着早晨在小径上摘得重瓣牡丹。
而在窗户外边,一只不大的鱼缸摆在窗前,里头还游着两尾小鱼。
“古有姜太公用直钩钓鱼,今有摄政王王妃用花钓鱼,王妃好有雅兴。”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柳星浅被热的发蒙的脑袋瞬间有了几分清醒。
她转过头去,就见傅司卿手里端着托盘,而托盘之中摆放的那只瓷碗,正是她要翠桃去后厨要的冰镇酸梅汤。
翠桃呢?
怎么是傅司卿过来了?
丢掉手中早已蔫儿了吧唧的花,柳星浅起身就要下榻。
傅司卿这会儿已经把托盘放在桌上。
他端起瓷碗,细白如玉的手指竟比瓷碗还要白上几分。
在柳星浅下榻前,傅司卿在榻上坐下。
他把手中小碗递上前,面具下的声音有些失真,“不是要喝酸梅汤?跑什么?”
睨了眼被她随意丢在鱼缸里的花,傅司卿道,“是摘了我栽在后院中最名贵的重瓣牡丹,心虚了?”
柳星浅哪儿懂名不名贵的。
她摘花的时候只觉得这花好看。
一听傅司卿说是府上最名贵的花,柳星浅心下一哽,停下了下榻穿鞋的动作。
伸手接过对方手中的酸梅汤,柳星浅并未张口去喝,反而开口问男人,“王爷怎么来了?”
傅司卿见她檀口抵在瓷碗边缘,唇瓣微张甚至还能瞧见点点舌尖,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
“早晨是本王吓着了王妃,这会儿忙完了手头上的事,过来同王妃赔个不是。”
柳星浅闻言心下非但没有生出丝毫雀跃,反而还生出了一丝疑惑。
这厮性转了?
竟然亲自来赔礼道歉?
黄鼠狼给鸡拜年?
低头睨了眼眼前的酸梅汤,柳星浅默默把小碗放在了一旁小几上。
傅司卿将她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也知晓了她在想什么。
眼底闪过笑意,傅司卿抬起手,手指握住那支早已不好看的牡丹。
“放心,酸梅汤是翠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