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呼吸着，从眉心到脸颊的皮肤下都泌出血色，挣扎的抬起头，伸手抓住五条悟的手，眼眶中盈满的泪水终于滑落而下。
他哭着将滚烫的脸颊贴在男人带着薄茧的手心，用微弱的声音哭求道：“对不起……我反悔了……”
林佟流着泪看向五条悟，在模糊的视线下完全看不清他的神色，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求、求你……”
下一瞬，林佟被用力捉住了手腕。
接着，便是天旋地转，林佟在混乱的思绪中感到自己被的身体悬空，下一次再短暂地恢复神志时，便感觉自己被头朝下按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卧室里一片漆黑，林佟在耳边的轰鸣声中听到五条悟打开抽屉的声音。
对方的动作似乎很粗暴，拉开抽屉的时候用力过猛，失手把整个抽屉都拉得脱轨，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
“啧。”
林佟听到五条悟烦躁的声音。接着，在一阵衣物摩擦窸窣声后，五条悟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次是你要做的。”
林佟喘息了两下，感到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按住自己的后颈，立刻敏感地抖了两下。
“所以不管之后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停的。”
·
不知多久之后。
林佟于昏沉的意识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眼，第一个看见的是眼前不断晃动的床头。
……啊、我刚刚晕过去了。
林佟后知后觉地恢复了意识，下一瞬便急促地喘息起来，忍不住张开双唇：“唔——”
然而他还没能叫出声，就突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忍着点。”五条悟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嗓子哑了可就不好了，嗯？”
林佟呜咽两声，崩溃的眼泪从眼角溢出，自绯红的脸颊上滚落滑到红肿的双唇上，哭到连嘴里都尝到了眼泪咸涩的味道。
林佟崩溃地哭喘一声，半边脸都被杂乱的长发糊住，在一片迷乱之中，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嗯、为什么……我的手……”
林佟勉强转动了一下无法活动的双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两只手被反绑在了身后。
“啊……手、为什么绑着？不、不要……“
听着他困惑的声音，五条悟勾起唇角，垂下眼看着少年被绳索反绑在身后的两只手，用轻佻的语气道：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之前想杀我？”
一滴汗水从五条悟笑着的脸上滑下，他一边调笑一边俯下身，在身下人通红的耳根上吻了吻。
林佟简直哭都要哭不出来，只能向他求饶：“悟……是我、
是我错了……放开我好不好？”
五条悟没说好与不好，只是笑着低下头轻轻吻了吻他汗湿的额角。
·
几日之后。
林佟耷拉着眉眼，红着眼圈，依偎在五条悟坚实的胸膛上，连呼吸都很轻。
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接着，那只手又向下滑，轻轻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手还痛吗”
在他的触碰下，林佟抽了抽鼻子，低声道：“……痛。”
“真的？”五条悟蹙起眉，垂眼看向蜷缩在自己胸膛上的少年，用手揽住他的肩膀：“奇怪，硝子那家伙难道偷懒了？”
“？！”
林佟骤然瞪大了眼睛，他是说为什么醒来之后身体上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只有深深的无力感，但是他太累了，就算在这种惊讶的状态下也只是微微抬起了眼睛：
“……硝子姐姐，来过？”
“嗯。”五条悟低下头亲了亲林佟的额角，想起少年身上之前的惨状，和家入硝子看垃圾似的眼神，有点心虚地放软了声音：“对不起……我下次会轻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