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她?跟她炫耀自己现在?过?得有多好?告诉她离开了她和南正诚之?后她们?的新家庭有多圆满?
南馥更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她的一句道歉,因?为她绝对不会?原谅。
余绵却从没打算放弃过?。
甚至因?为在?学校门口?没等到她,就去她放学的路上堵她。
那?天老?师晚自习拖堂,晚了平常许久才放学,南馥其实在?回家路上看到了余绵,但为了避开她特意在?中途换了条路走。
既然想等那?就等吧。
反正最后总会?死心。
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她多少次呆在?那?间小?破屋里等着余晚回来救她,失望的次数多了也就死心了。
她麻木地不断告诫着自己,可?走到家门口?的那?一刻,却还是回头了。
找到余绵时,余绵正拖着一身的伤一撅一拐地跑,身后是金修白在?追。
像是发现人来,金修白很快往回撤走。
送余绵去医院的路上,南馥浑身发冷,血液仿佛都凝固。
明明她才是最痛苦的那?个,现在?却成了害余绵差点被侵犯的罪人。
她甚至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小?姑娘是怎么从金修白手上逃脱的。
后来她见不得金修白逍遥法外,折了他一只手。
也因?为这一架,她被金修白冠以霸凌的名头,几乎声名狼藉,甚至遭到学校的开除处分。
南正诚得知这件事后,怒不可?遏,第一次将她往死里打,因?为打伤别人是要赔钱的,南正诚不想给钱,只能打她泄愤。
但她不在?乎。
她要把欠余绵的还清,让余绵欠她。
她不想让余晚觉得,这样差劲的孩子?,还好当?初带走的是你?妹妹。
可?偏偏事与愿违。
余绵在?余晚的陪同下去报了警。指纹,监控录像,都道出了金修白的犯罪事实。
警方严格保护了受害者的身份。
而学校撤销了对她的开除处分。
她这个令人厌恶的妹妹,比她勇敢多了。
再后来,她从二十四岁的年纪重生在?被南正诚打得要死不活的那?个晚上。
……
南馥醒来时,太阳穴一
股一股地疼。
她皱着眉头半撑起身,另一只手捂在?眼睛上,缓慢用力地揉了两下,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静了许久,她才从喉咙深处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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