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月见女孩看着自己,笑了一下,说:“别怕。”
混混的起哄声越来越多,黄毛凑近问:“小姐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秦柯月笑了一下,说:“你们能稍微退后散开一下吗,我有哮喘,围在一起我喘不过气。”
黄毛量她们也跑不掉,就让其他混混拉开了距离。
秦柯月进来之前数了下,包括黄毛共五人。她拍了下齐落落的肩膀示意她放松,一边卸下她的书包,掂了掂,还挺沉,一边回答黄毛:“我叫爱丽丝。”
“哈?英文名?”黄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秦柯月单手挎背书包,解释道:“嗯,我是混血儿。”
黄毛点头,没有怀疑,想着对方这么干脆说名字,肯定是对自己有意思,他双手插兜,问:“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秦柯月含羞地看了他一眼,又瞄了眼围在一起的混混。黄毛秒懂,扯着嗓子喊:“你们散开点,别偷听我们说话啊!”
混混们“切”一声走开了,虽然不是特别远,但好歹不是围堵形式了。
这时秦柯月突然发力,双肩包直接抡在黄毛脑袋上,趁混混们还没来得及围堵过来,抓着齐落落就往黄毛反方向跑。
后面的混混一直在追,秦柯月牵着齐落落往人多的地方跑,没一会就听见身后传来的警笛声和混混愤怒的咒骂声。
见彻底安全,秦柯月松开齐落落的手,把书包还给她:“给你。明明才初一书包怎么这么重?”
齐落落接过书包,郑重道:“谢谢你,爱丽丝,我叫齐落落。”
秦柯月愣了一下,飞速地勾了下嘴角。穿书以来常常做梦梦游仙境,可不就是爱丽丝吗。
正好走到了炸鸡店门口,里面传来的香气瞬间勾得两人饥肠辘辘。她搭上齐落落的肩膀,说:“姐姐请你吃炸鸡。”
“不用的。”齐落落有些惊慌,她才刚认识爱丽丝不久,怎么能在爱丽丝帮助了她之后,又蹭她的饭呢。
她应该请爱丽丝吃炸鸡的,可是,她身上没有钱……
和齐落落多日相处的经验告诉秦柯月,这个小齐落落肯定想请自己吃饭但苦于囊中羞涩。秦柯月勾起起落落的书包带,拉她往里走:“走吧,这顿我请,我们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了,一起吃顿饭不过分吧?更何况我比你大这么多,姐姐请妹妹吃饭不是天经地义吗?”
这顿炸鸡真的很香,香得秦柯月直接醒过来。她愣了一会见天色微亮,又倒头继续睡。
又是一片白雾,不过白雾被染黑。秦柯月有些发懵,什么情况,梦境升级了?
黑雾并不想困住她,没一会眼前的景象就开阔了。还是在学校,是闻德一中。她穿过操场,穿过足球场,往礼堂走去。她有种直觉,有谁在礼堂等着她。
使劲推开厚重的门,秦柯月听见一阵悠扬的钢琴曲,《致爱丽丝》。礼堂只有舞台中央是开了灯了,所以秦柯月一眼就看到了齐落落,穿着白裙的长发齐落落。
她向舞台走去,停在钢琴边上。
她看见齐落落的瞳孔大到没有眼白,慢慢地才缩成正常大小。
齐落落对着秦柯月笑了一下:“终于梦见你了,我真的好久、好久没见梦见过你。”
秦柯月心脏紧缩,感到一阵疼痛。她清了下嗓子,把泛起来的哭腔压下去,说:“我这不是一直都在的吗?”
“嗯。”齐落落点头,继续为秦柯月弹奏她学了很久的《致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