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尧拿着筷子,将小笼包递到向晚嘴边。向晚皱着眉摇头,说自己吃不下了。
或许他们自己没有意识到,方龄却感受到一种岁月静好的依托感,还有股难以言喻的黏腻味。
她忍不住清了清嗓。
陈景尧放下筷子,余光瞥过来。他眼神不似刚才柔和,又恢复疏离清肃的模样。
向晚看过来,见是方龄,招呼她进来。
方龄耸肩,“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没打扰你们用餐吧?”
“没有。”向晚摆手,“他就要走的。”
陈景尧无声哂笑。
她倒是变得快,有人来了恨不得赶他走。他早上还有会,索性直起身来拿外套,“你乖点,我晚上再过来。”
他手背贴了贴向晚的脸颊,深睨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方龄就着陈景尧刚刚坐的位置坐下来,将手上的铂金包甩在沙发上。
“吃顿早饭够腻歪的呀?行啊向晚,你都把陈公子拿捏到这地步了?”
向晚收拾桌上的餐盒,起身丢到垃圾桶,再顺势给垃圾袋打个结。
“什么?”
见她装傻,方龄没再打趣,“你这头没事吧?包成这样怪吓人的。”
向晚将窗户推开些透透气,“医生说是皮外伤,就是要观察两天。”
“听说对方是故意撞的你们?”
这事儿闹的挺大的,算是极其恶性事件。尤其出事的还是京台的几个记者,台里高层也很重视,就是没抓着肇事司机,对方早跑了。
“应该是。我感觉我现在对坐车都有阴影了。”向晚无奈道。
方龄:“快过年了这都什么事。”说着她叩了叩桌子,“不过我听说陈公子已经在找人了,应该很快能抓到。”
向晚一愣,全然不知,“他没和我说。”
“我也是听谢礼安说的,陈公子昨天半夜下的吩咐,怕是惊动了不少人,天寒地冻的一个个都得从被窝里爬出来。”
方龄没待多久,她下午还有通告,是个一线护肤品广告代言。
走前向晚还拿她打趣,“我看你挺适合的,白里透红气色好,都不用上妆了。”
方龄不高兴,“你也觉得我胖了?”
“我没这个意思啊。”向晚连忙摆手,看她纤细的腰身,“你这叫胖,那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方龄走后,护士来给向晚输液。
她趁着这会儿又眯了阵,直到莫立群和李禹恂过来。
他们两个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眼前一坐一站,三个伤员各占一头,有些诡异的好笑。
莫立群伤势最轻,他是来给向晚报信的。
“肇事司机找到了。”
向晚揉了揉眼睛,问道:“找到了?怎么说?”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李禹恂接过话茬,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只知道是被人丢到警局的,到的时候浑身是伤,肋骨断了两根,手也废了。”
向晚浑身一僵。想起方龄的话来,忍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
“这种亡命徒身上说不定还背着别的官司,被人教训了也不足为奇。”莫立群说。
向晚跟着点头。
他们俩走后,向晚点滴也正巧打完。
陈景尧给她收拾东西的袋子里放了个iPad,实在闲着没事干,就找了部剧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