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丁竹心点头。
&ldo;我想问问，这个怎么穿？&rdo;蒋丞把衣服撑开捏着两个肩抖了抖，&ldo;里面穿什么？&rdo;
&ldo;内裤。&rdo;丁竹心说。
蒋丞又抖了抖手里的衣服，脸上的表qg写满大大小小的问号。
顾飞转开头，用相机挡着自己的脸，qiáng忍着笑，感觉自己都快能听到蒋丞心里的咆哮了。
这是件织得很稀疏的套头衫，还挺长，估计能到蒋丞膝盖，领口也挺大的，顾飞之前看过这个设计，一度以为丁竹心是给她自己设计的，没想到是男装。
&ldo;换吧，&rdo;丁竹心说，&ldo;你穿上应该很好看。&rdo;
&ldo;空心穿啊？&rdo;蒋丞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ldo;是啊，&rdo;丁竹心说，&ldo;你有腹肌吧，没有的话我帮你画。&rdo;
蒋丞依然是一脸难以描述。
&ldo;他有吗？&rdo;丁竹心又转头问顾飞。
&ldo;啊？&rdo;顾飞转过脸，脸上的笑都没来得及收起来，&ldo;好像是有的。&rdo;
&ldo;换吧，我以为你是怕没腹肌不好意思呢。&rdo;丁竹心又对蒋丞说。
&ldo;嗯，&rdo;蒋丞下决心似地点点头，出去之后又探了头回来，&ldo;心姐，我就想问问啊，这衣服会有人买吗？&rdo;
&ldo;有啊，&rdo;丁竹心喝了口茶，&ldo;我每次的设计都卖得不错。&rdo;
&ldo;太神奇了，都什么人买啊？&rdo;蒋丞小声说。
&ldo;神经病吧大概。&rdo;丁竹心说。
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把那件跟破渔网一样的衣服套到身上，蒋丞觉得自己跟光个膀子没什么区别，他迅速走到镜子前扫了一眼。
我的妈啊。
蒋丞坚定地相信这件衣服如果能卖得掉，只能归结于是因为自己身材实在太他妈好了……
他咬牙走了进去。
顾飞正低头弄着相机，一抬头看到他，立马chui了声口哨。
&ldo;你闭嘴。&rdo;蒋丞指了指他。
&ldo;内裤黑的正好，&rdo;丁竹心打量了他一下，很满意地说，&ldo;我还想如果不是黑的就找一条给你换呢……开始吧。&rdo;
&ldo;嗯。&rdo;蒋丞往布景那边走，布景换掉了一部分，看上去比之前要清慡很多。
&ldo;鞋脱了，光脚。&rdo;丁竹心又说。
蒋丞穿着这么身儿衣服已经无力反抗了，一言不发地把鞋和袜子给脱了，光脚站在了中间。
&ldo;这套不用太多动作，&rdo;丁竹心说，&ldo;这件衣服的名字叫&lso;哑&rso;，你找找感觉。&rdo;
哑巴。
这是蒋丞此时此刻根据这一个字能想出来的唯一的内容。
至于感觉。
感觉有点儿冷，毕竟身上穿的衣服全是眼儿，别说内裤是黑色能被丁竹心看出来，估计是什么牌子都他妈快能看清了。
但这个感觉还是得找，丁竹心是付钱请他来拍照片的，是他的雇主，他必须得找出这个所谓的感觉，再说顾飞也还一直举着相机等他。
哑巴。
好吧不是哑巴，是哑。
没有声音。
很寂静。
他莫名其妙就想起了一首歌以前很喜欢的俄语歌。
tnxo，tnxo，tnxo，tnxotaktaetвhoчn……
整首歌都让人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