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潇关上了车窗。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季宏海还忍不住感慨：“不愧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他的秘书到底心思细腻，就试着问道：“您没发现，今天大小姐仿佛换了个人一样吗？”
季宏海笑着反问：“这样不好吗？之前潇潇疯疯癫癫的，我都要愁死了。”
秘书挠头：“总觉得不太对……”
季宏海不以为意：“哎呀，女大十八变嘛，潇潇就是长大了，懂事了，作为一个父亲我觉得很欣慰啊。”
秘书：“好吧。”
秘书敏锐地发觉，对于这个不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女儿，季宏海根本不在乎她的性格有什么变化，只在乎她有没有用，会不会给自己丢脸。
所以秘书什么都没再说。
又过了几个小时，林芊薇也听说了季氏的事。
乔熙匆匆忙忙推门进来，满心疑惑：“听说季云潇一鸣惊人了？”
林芊薇拧眉思索。
笔迹鉴定对比结果也已经出来了。
负责鉴定的人员跟她笃定说：“这绝不可能是一个人。”
人的书写习惯具有特定性和稳定性，并在笔迹中得到反映，无论从写法、结构、笔顺、运笔，还是书写风貌和布局来看，那两个样本都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原来的季云潇连word、excel都用不明白，现在却凭着一己之力解决了那么多技术人员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你觉得合理吗？”林芊薇目光下敛，仍然看着屏幕里的那个签名。
她尝试模仿，可不管怎么勾勒，写出来的字都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乔熙想了想，拍着手顿悟了：“我懂了，因为季云潇太不靠谱了，季宏海这个亲爹为了给她洗白，为了给她造势，就搞了这么一出。”
林芊薇淡淡道：“没可能，季宏海并没有那么爱自己的女儿。”
乔熙转了转眼睛，然后一言难尽地道：“难道之前季云潇都是在扮猪吃老虎？”
林芊薇没附和，她把季云潇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定定地看着她给自己发的信息，忽然问乔熙：“你……知道穿书吗？”
乔熙来了兴趣：“我当然知道啊，我最近看了好多本这样的百合小说，你也想看吗？那我来给你推荐啊。”
乔熙兴致勃勃地打开了app，林芊薇却犹如哽住一般，她说：“不用了。”
乔熙不明所以。
她坐到了林芊薇对面的椅子上，支着脑袋看她：“怎么了薇薇？”
林芊薇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终于开了口，说的却是：“要不……你还是给我找个心理医生吧。”
她竟然想相信季云潇说的那些鬼话了。
乔熙：“啊？”
林芊薇敷衍：“可能最近压力有点大。”
乔熙说：“那好吧。”
隔天，季云潇给林芊薇打了电话，说接下来要忙碌几天，可能没法及时回复消息。
林芊薇面无表情：“谁要给你发消息。”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乔熙给她约了个口碑不错的心理医生，可临到见面的时候，林芊薇又把行程给推掉了。
乔熙问她：“不去了吗？”
林芊薇：“不去了。”
傍晚，她独自开车来到了那家咖啡馆，在门口踟蹰片刻，还是进去问道：“能给我做一杯和那天一模一样的咖啡吗？”
服务员是见过季云潇调配的，再加上她记忆力不错，大概还原了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