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芊薇咬着唇，眼里也蒙上了一层不明显的水雾，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竟然真的张开手臂敷衍地拢了下季云潇的肩膀，然后转过身冷声道：“我抱完了。”
季云潇却没肯放林芊薇走。
她拉过林芊薇那截细腻白皙的手腕，带着林芊薇转回来，然后就趁着林芊薇没有防备，将人拥入了怀中。
“你……”
“别推开我好不好？我不会抱太久的。”季云潇收紧手臂，把额头抵在了女人的肩膀处。
于是林芊薇就又心软了。
头顶是明月，手边是清风，夜晚天气微凉，可即使如此，林芊薇也还是沁出了一点汗意。
“好了没？”她拿手指戳了戳季云潇的腰。
触感是出乎意料的好。
林芊薇有心想要再碰碰，却凭着自制力忍住了，她稍微偏头，小声道：“都已经抱很久了……”
“不想放开你了怎么办？”季云潇埋头在她颈间，声音沙哑。
怀里的老婆很香很软，让她情动不已，但这也不是她没法放手的理由。
季云潇是真的舍不得。
她想了芊芊太多年。
“有时候我真的很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季云潇轻轻抚摸过林芊薇眼尾的泪痣，又将她重重揽入怀里。
“只有像现在这样抱着你时，我才会感觉到安心。”季云潇呢喃说。
林芊薇被她箍的喘不过来气，终于想起来要挣脱：“放开我，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
“嗯，”季云潇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看着林芊薇的眼睛道：“出来前还和刘芝喝了杯威士忌。”
“好烈的。”季云潇说。
其实那点酒精并不能使季云潇醉倒，可季云潇还是装作醉意上涌，要往旁边栽去。
林芊薇没法看着她摔落，只能伸手去扶，季云潇便顺势靠在了她肩膀上。
“带我走吧，芊芊。”季云潇声音轻哑。
再次听到这称呼，林芊薇的身体僵硬了半瞬。
她浓密似鸦羽般的睫毛垂落下去，挡住了神色，没人能看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后来到了车上，季云潇还要缠着她说话，可林芊薇却偏头看向窗外，漠然道：“我累了。”
季云潇：“那你休息。”
她在心里轻轻叹气，又想，还是不能叫芊芊吗？
多少有点遗憾。
季云潇用装醉的方法把林芊薇骗上了楼，可这次她再撒娇耍混，却没法让林芊薇心软了。
林芊薇执意要走。
季云潇像只被抛弃的狗狗，眼睛湿漉漉，表情可怜兮兮，她坐在床上仰着头问林芊薇：“真的不能留下来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