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忠道:“我估计他应该找过,不然以我师兄沉稳的性格,也不会铤而走险去盗窃东州博物馆。”家有家法,门有门规,薛仁忠的这一门有个规矩,不打博物馆的主意,他那位师兄显然破坏了门规,如果不是为了活命,他应该不会这么做。
许纯良道:“欧阳家还剩下什么人?”
薛仁忠摇了摇头道:“我跟他没有来往,但是我师兄和他来往密切。”
“这束花是谁送来的?”
许纯良道:“你师兄发病的时候,没有想过去找他医治?”
栾玉川的尸体尚未移走,心电监护也没有取下,上面的波形已经成为一条直线。
薛仁忠道:“应该是姓墨的,听说她父母是一起飞机失事身亡的,至于墨家还有没有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墨晗摇了摇头,她对此并不知情。
许纯良从中抽出一些花朵:“这是曼陀罗花,拥有致幻作用,送花的人应该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墨晗秀眉微颦:“你是说他的死和这束花有关?”
许纯良道:“不一定有直接的关系,但是这个送花人肯定不怀好意。”
许纯良翻开栾玉川的眼皮,看到他的眼白处布满血丝,宛如蜘蛛网一般密集,掰开栾玉川的嘴巴,看到栾玉川的舌头已经变成了紫色。
许纯良道:“报警,是中毒!”
“你们在干什么?”苏云全怒气冲冲走了进来,他是听闻护士汇报之后才过来的。
墨晗道:“苏主任。”
苏云全道:“栾总已经去世了,你们不要再惊扰他好不好,让他安安静静的离开行不行?”
墨晗道:“许纯良说栾总是中毒。”
许纯良真是哭笑不得,墨晗有一套,直接把祸水引向自己,其实他是个外人。
苏云全怒视许纯良:“你什么意思?人是我亲自抢救的,栾总不但是我的病人还是我的朋友,难道我还会害他不成?你可以质疑我的医术,但是不能质疑我的品德。”
许纯良道:“伱吼什么?这你不怕惊扰死者了?我是实话实说,对,你医术的确应该被质疑,至于品德是你私人的事情,我不做评论。”
苏云全被激怒了,指着门口道:“你和死者没有关系,你出去,这里不允许你来指手画脚。”
墨晗道:“苏主任,是我让他过来帮忙的,你好像无权让他离开。”
苏云全道:“墨小姐,我的治疗过程是公开明确的,如果你们质疑我的抢救,可以找相关部门进行论证。”
许纯良道:“现在先不谈栾总的死因,单就你们科室的管理而言就很不合格。”他指着那束花道:“认不认识这是什么花?”
苏云全看了一眼,他不认识,他又不喜欢花花草草。
墨晗道:“曼陀罗,这种花有毒性,气味有致幻的作用,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任由探视者拿着这种有毒的东西大摇大摆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