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知道他就在自己背后,嘴角不禁上扬,但还是保持着克制“私事?山河破碎风飘絮,哪还有什么私(事)?”猛回头。
知道他就在身后,却不知他靠的这么近,略微回头,他的唇就擦过了她的额。
明楼手臂转过她的腰“正因为国人都在遭受日寇的欺凌,所以更要保持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握住她的手。
留声机里传来较为轻快的舞曲。
“antovani的paloa?”桃夭脱口而出。
“时间太急了,我只找到这张。”明楼将她带到房间当中“那首porunacabeza不太适合我们。”
比起舞会上那段探戈,桃夭现在更放松,舞步有些随心所欲“这是偷来的时光……”
“嘘——”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带着她侧步,随着音乐用法语在她耳边轻诉鸽子的歌词:
当我独自离开哈瓦那海港,没人看见我多么悲伤。
只有,只有那美丽的姑娘,她伤心寂静的靠在我身旁。
假如有鸽子飞到你的窗前,我请你亲切地迎接它像对我一样。
请你把心中的爱情对它诉说,也请你把那花环给它戴上。
美丽的小鸽子啊,我那亲爱的姑娘。
快快来到我生活的地方,来到我身旁。
这时候没有炫目的步伐和动作,她只想与他无人打扰的享受这个偷来的夜晚,这么或许是不对,她也许会变得更贪婪,但现在请让她放下所有的背负……
……他们关了室内的灯,就借着酒店外昏暗的灯和月光,也怕音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连留声机也关掉了,就他们两个人相拥慢舞,没有音乐,就借着月光和轻吟。
明楼的法文本来就很好,低沉的声音也似江南的酒温润醉人……
桃夭依然和他旖旎在偷来的美好中,轻轻吟诵“黑暗里,你坚定地守望心中的太阳;长夜里,你默默地催生黎明的曙光;虎穴中,你忍辱负重,周旋待机;搏杀中,你悄然而起,毙敌无形。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勋永垂不朽;你们,在烈火中永生。”她很喜欢这段文字,这也是对明楼这代人的赞誉,只可惜做他们这行的,通常都没有好结果,中西皆是……
仰头,望着他的眼睛,手背划过他的脸庞:眼前这个浪漫温润的男子
,希望他不会落到那种下场。
明楼一把抱起她“私事也说完了,现在该是惩罚阶下囚的时间了,我们就阿根廷探戈一事深入探讨一下吧。”
“顺便把革命战友情再度升华一下,这就有‘两下’了。”桃夭手指往后一挥,划过他的下颚“老学究,今晚别想睡!”抱住他脖颈,贴住他耳廓,吐气;她现在只想紧紧抱着他,和他密不可分。
明楼觉得在男女之事上,她既有很古板的保守一面,也有完全不害臊的放开:幸事,不幸?!天不用知道,他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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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夭,该起了。”
“嗯。”只是顺口应着,还是感觉全身酸痛不想醒过来,翻身将自己埋入柔软的被中“几点了?”
“快九点了。”他今天也起晚了。
桃夭背睡的姿势“还没去工作?小心南田和汪曼春冲进来叫你去上班!”说的慵懒。
明楼坐在床边,指尖滑过她光洁的后背“芙蓉帐暖短,最多去天津向武田大佐负荆请罪。”
桃夭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坐起身,包着棉被“明瑞呢?”
“阿诚陪着,自己背乘法口诀呢。”明楼真是骄傲“明瑞真是与众不同,别的孩子肯定是只知道玩;我记得明台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一点都不想学三字经,可你瞧瞧我们明瑞说要做完你布置的功课才能玩,一点都没偷懒!”
“是不是看他什么都是好的?”桃夭看不惯他脸上的得瑟“以为他是乖?都是有条件的,小精怪一个。”
“知道自己的需要,利用别人的所求,达到自己的目的。”明楼不觉有错,反是得意的很“不是懂事聪明是什么?”
打开他撩动自己头发的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个新上任的特务委员会副主任怎么还有空闲在我面前晃荡?该叫醒我回自己房间的。”腰好酸!重新倒下,不由想起昨晚的疯狂,幸亏自己拿被子包住,没脸没皮的女人想起来也会有几分脸红。
“就是因为出了大事所以才不需要立刻出面。”明楼扶她重新坐起“真确定影子肯定死了?”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你要相信一穷二白时也能和武装到牙齿的美国人打成平手的世界第二经济体的科技实力。”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