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一时竟觉得自己仿佛是产生了幻觉，太过妄想，心心念念，以至于出现这种错觉。
他凝视着池央，见人还在等着，等着他的回复，乖乖地等着。
突出的喉结攒动，开口时，嗓子已是低哑。
“可以。”
池央的眼角弯了一下，好像很开心，凑了过来，在江衍唇角亲了一下。
温热而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
却在提醒着江衍，这根本不是幻觉，更不是错觉。
池央亲了他。
主动！
池央亲完人，就退了回去，没再继续动作，而是睁着一双眼看着他。
江衍好半天才摁住失控的心跳，拿起桌面上喝到一半的酒杯，灌了一口，嗓子还是干的，根本无济于事。
面上尽量保持着平静，看着池央，缓声低问，“怎么不继续？”
池央摇摇头，没说话。
江衍凝目看了他一会，心道真是可爱死了，亲个人都这么可爱，他家央央怎么能这么可爱。
“那跟我回去？”
这次池央配合多了，不那么抗拒触碰，江衍半扶半抱地把人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带出这家店，然后叫了一辆车，回学校。
在车里的时候，江衍有点没忍住，捏着他的手把玩片刻，忍不住伸手抱池央。
池央居然一点反抗都没有，许是困意上来了，脑袋一歪，靠在他肩上睡觉。
江衍侧眸看着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觉气氛不对，前面的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们好几眼。
江衍没注意他人的视线，撑着池央的脑袋，让他靠的舒服点。
很快到地方，江衍把半睡半醒的池央带到宿舍，扫了眼对面宿舍，门是锁着的，就径直把人带进自己的宿舍。
放到自己的床上。
池央迷迷糊糊的，只感觉是到地方了，撑手坐了起来，思考片刻，抬头，“江衍，我想洗澡。”
“等着。”
江衍去卫生间放了热水，试好水温，拧了把毛巾过来给池央擦脸，池央的肤色冷白，细致，没有一点瑕疵，五官也清俊好看，安静地坐在床边，任由江衍托着他的脸。
江衍一直没说话，尽量心无旁骛，直到擦到脖子的时候，池央这才
想起，开始脱衣服。
被江衍眼疾手快地抓住手，“做什么？”
池央：“脱衣服。”
“不是要洗澡吗。”
江衍低眸看他，池央正抬着头，灯光下的一张脸干净白皙，睫毛狭长，瞳仁剔透，眼神里有一点迷糊，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还主动解衣。
——在他的床上。
他深呼吸，声色低沉一分，“不准脱。”
池央这个时候非常好说话，只是发出一个疑问，“我不能淋浴吗？”
江衍一想到那场面，“……不能。”
他把池央拉了起来，“央央，你今晚老实点。”